官善道聽見這鐘望麟已經開起了玩笑來,自然是知道這事已經成了。
其實,這事從他進入這鐘府便已經成了一半,隻要進了鐘府,那些肚子裡有猜疑的人便會將他綁在鐘府這一條船上,那自然就不會立刻動他了。
有義驍伯的麵子在,又加上了鐘尚書的麵子,一個四品官還翻不起什麼浪來。
至於其他的人,他可沒有惹上,那幾個紈絝他又沒有抓到,甚至連一點證據都沒有。
他們現在想的應該是跟那苗處玄撇清關係,撇得遠遠的才好,根本用不著擔心他們會找事。
他進來想跟鐘尚書拉上點關係更多的是為了以後。
官善道一開始聽見鐘望麟的話還表現得有些愁容,後麵就像是聽懂了,高興的說道。
“好好好,鐘老哥肯幫忙就好,我們這就出去好吃好喝一頓。”
“這你想吃哪家的館子,我們馬上就去,可不能讓你餓著肚子”
寧丹引退朝了回了嵌玉宮,鐘伯平便回到了吏部忙活。
到了宮中放班的時候,鐘望麟的閒職沒有什麼事情乾,那自然回得便早。
等鐘望麟吃飽喝足了,鐘伯平都還未回來。
官善道又等上了好一會兒,鐘伯平才慢悠悠的回到了家中。
這才到家,就瞧見了自己的兒子拎了一盒錦食在桌旁等著。
“今天你這是怎麼了,有事要求我?”
鐘望麟自顧的打開食盒,裡麵儘是一些糕點和袖珍菜式,既能在飯桌上吃上一些,也不會搶了家裡飯食的風頭。
袁佩芝瞧見了自己的兒子此刻才打開食盒,一股酸意便襲來了。
“喲喲喲,怎麼今兒個這麼懂得孝順,卻是沒有孝敬到我這兒來啊。”
鐘望麟這打開食盒便看到,自己這一直蓋著的食盒裡少了不少的份量,擺盤倒是還很整齊。
頓時有些鄙視的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但是他也不敢開口訓斥,這個家還是自己的母親說話好使,她說話,家裡的尚書大人都得聽著呢。
這一桌的飯食也是,她想先吃了,沒人敢攔著,不存在鐘伯平先動筷,她才能動筷的情況。
隻是她愛等著自己的丈夫吃。
“平日裡我發了俸祿便沒少帶給你吃,今日也帶點給父親,好讓他也嘗嘗。”
袁佩芝一眼就看出了這裡邊的餐食的門道,這也與他平日裡所帶的那些不同,自己的這個兒子可沒有這細致心思帶這些。
儘管看出了自己的兒子有事要求自己,但是鐘伯平也還是將筷子伸向了那些個菜肴。
他也看出了這些菜有被動過,自己的夫人今日吃得慢悠悠的,像是不餓,並沒有往日的勤快,也是了然。
鐘望麟見自己的父親吃了,便在一旁吹起了耳邊風。
“父親,今日那護城司發生了件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了解過?”
這事對鐘伯平來說並不算什麼大事,像這樣的事情一天經他手的都得有好多件,但他也確實有耳聞,畢竟這事情有些敏感了。
“是有聽說過。”
“怎麼?這裡邊有你的一份?”
這話其實是有兩層意思,一是問裡邊有沒有他的功勞,二是問這裡邊犯事的有沒有鐘望麟。
他也是清楚今日鐘望麟在朝中當值,並沒有去那城外的功夫,隻是隨口一問罷了。
那些個犯事的人是誰他也在心裡有個數,他們還沒有膽子敢拉自己的兒子下水。
這話有些問責的意思,但是鐘望麟可沒有犯事,他自然是不怕的,隻將這事撇得遠遠的。
“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