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良甫回到了家中,看著自己買回來的兩樣東西,也把玩著自己的手串。
他放下了手串,開始仔細的瞧起了這一個茶杯和一張手帕。
他還真怕這其中有什麼貓膩,讓官善道真把這事做成了。
到時候他的官階再往上升了升,那他就不是一個隨意拿捏的小蝦米了。
苗良甫著手拿起茶杯看上了一圈,他一眼就瞧出了這個茶杯是學徒所作的東西,並且手藝還很一般。
一個隨意練上兩三年的學徒都能做出這樣的品相來。
並且,這個茶杯的樣式和圖案還極為簡單,隻繪有垂柳一樹,在意境和觀感上完全摸不著監造坊的邊。
甚至就這簡單的圖案,還要在底款上烙印一個“學徒坊”的字樣。
這樣的東西換作平日裡的話,就算隻要一兩銀子苗良甫都不會去買。
至於那張手帕,苗良甫也是一眼就看得出是鵑繡的東西,手絹的邊角上同樣繡有“學徒坊”的字樣。
但是鵑繡的東西一般是繡在華服錦飾之上的,繡作手絹簡直就是昏了頭。
這兩件東西雖然水準不錯,但是根本就不可能入得了他這個工部監造坊負責人的眼。
“這小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東西和這樣的布置來?”
“這昏了頭的東西,鐘伯平怎麼會給他安排這樣一個差事?”
“莫非鐘伯平也是老昏頭了?不至於吧?”
苗良甫根本想不出官善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他始終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
而官善道也並沒有主動去招惹苗良甫,佘冬更是在官善道的吩咐下隔三差五有事沒事就往學徒坊跑。
官善道從江滿流那借來的四千兩都被用在了這上麵。
等官善道回來的時候,正好佘冬在擺弄剛剛從學徒坊買回來的東西。
佘冬開始時也隻是單純的購買這些東西而已,到後來,他慢慢學會欣賞這樣的東西了。
忽覺官善道回來了,佘冬開口稟報道。
“老爺,您給我那四千兩都被我花在了學徒坊之中了。”
“按您的吩咐,我一共是買了三百件十兩的東西,還有兩百件五兩的東西。”
官善道聞言點點頭,他也覺得這幾日應該也是差不多該把這些銀兩花完了。
“好,那你就歇幾天吧。”
“過些時日還要你好好忙碌一陣。”
就是如此簡單的回答,官善道就沒有再說什麼東西。
佘冬也是習慣了,原本他總是要問上一些東西,但是官善道總是不想回答,亦或是總是答非所問,最後他索性就不問了。
說到底,這也隻是個門口的小乞丐而已,官善道沒有必要跟他說那麼多。
這邊的事情已經準備好了。
官善道再回到戶部時,那他自然是要開始實施計劃了。
官善道找到了溫貴安,直接就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那邊準備妥當了,你這邊就囤了那兩個還是又囤了?”
溫貴安當然不止囤了兩個,但是他也沒有能力囤太多,隻是花了自身能夠承受住的錢財,挑上了十個八個的。
他有些含蓄的說道。
“都是些玩物,喜歡了,看上眼了便買下了,說不上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