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就怕挨宰的羔羊已經長出了獠牙,割據一起,那百姓可就要遭罪了。”
鐘伯平搖搖頭,並不認同任象中的觀點,他比任象中更加了解寧丹引。
“不,這一次不會有百姓受難。”
“但是已經長出了獠牙的羔羊怕是要被吃乾抹淨了。”
鐘伯平走到了任象中的邊上,在他的肩頭拍了拍,他那已經過了花甲逐漸有些皺紋的手拍在這滿是肥肉的肩上有些被震到了,但是也沒起什麼波瀾。
“你我雖然無事,但是那些犯了事的家族有幾個是罪不至死的呢?”
“陛下一旦動起刀子來必然還是將他們的家業儘數收去,數代家業他們必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陛下當年事成也隻是改了國號,這國還是原來的國,這氏族間難免有些牽扯,這是你我都免不了的。”
“但還是皇命難違啊。”
任象中也不顧平日裡的謹言慎行,開口直言道。
“修這樣的道,縱使是修成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鐘伯平對此並不予評價,輕歎之後也隻能坐回自己尚書的位置上。
他始終覺得這事並沒有那麼簡單,但是寧丹引“昏庸”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這讓從寧丹引謀國開始就跟著他的鐘伯平都猜不透看不透了。
若真是為了修到長生,這皇位也應該傳下去,好讓國運與自己割舍才對。
不然那係著萬民因果的雷劫可不是簡單能應對的。
就算是換作自己哪怕是任象中這樣的重臣,一舉一動都能影響到萬民以及國家的興衰,其中因果更是說不清理不清。
一官言一地行,有處興必然有處衰,誰能保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萬民,不是累了萬民呢?
那引來的天劫比起殘害一方的邪祟妖修怕是都要淩厲上幾倍乃至十數倍。
一國之君,即便是過了天劫,怕是要耗上數不清的代價吧。
而以寧丹引的資質也不可能到了如今的年紀還沒有曆天劫。
究竟是為什麼
嵌玉宮。
寧丹引此時也是有滋有味的看著關於學徒坊的折子。
這也是戶部呈上來的,但是卻不是任象中所寫。
寧丹引端走得正直,前邊的桌案之上還擺著未乾的筆墨。
他的樣子顯得格外的輕鬆,像是哪位先生在看學生交上來的作業一樣,看得有滋有味。
“這是那個將赤血果樹獻上來的官善道做的是嗎?”
蘭清用他那太監獨有的溫潤嗓子回答道。
“是的陛下,這是個叫官善道的主事負責的差事。”
寧丹引接著問道。
“是他自己做的還是有什麼人幫他做的?”
蘭清顯然也是做足了調查,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回陛下的話,這是官主事自己領著一個戶部的小吏做的。”
“任侍郎倒是盯得緊,但是也是想要幫忙兜著點,但是也沒有出什麼岔子,算不上幫了什麼忙。”
“要說幫忙,最多就是借了一下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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