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樣的字是我能夠模仿出來的嗎?”蘇辰沒好氣說道。
或許是因為有著蘇辰這句話先入為主,重新查看了一下書信內容的關銀屏是越看越像,最後更是在心中暗自確定。
這讓她徹底鬆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以來蘇辰雖然一直告訴她,諸葛丞相活得好好的,正在南中那邊接受治療。
但有些時候她還是不免猜測蘇辰是不是在欺騙她,可現在有了這封丞相的親筆書信就不一樣了,丞相是真的還活著!
看著關銀屏那幾乎無法掩飾的喜意,蘇辰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恢複了正常,一臉無奈道“這下你應該放心了吧?”
回過神來的關銀屏輕哼一聲,說道“隻要你不怕讓丞相失望,隨你怎麼著,我才懶得管你。”
“好了,你趕快洗漱一下,我馬上給你化妝,免得一會兒被人看見。”
蘇辰昨天就讓蔣琬他們今天早點過來,現在估計要到了,當下也不耽擱,簡單洗漱一番就讓關銀屏幫自己化妝。
“好了。”
化好妝的關銀屏整理著用具的同時,不忘提醒說道“我知道你剛剛沒和我說全部實話,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千萬不要玩得太過。”
“丞相說過,玩弄權術的人最終會把自己也給玩進去的。”
“這點你放心,我還不至於拿我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關銀屏看了眼蘇辰,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走了出去。
過了沒一會兒,一名侍女就趕來稟報“丞相,蔣長史他們到了。”
“知道了。”
蘇辰拿著魏延的那封書信就走了出去,臨了不忘吩咐道“告訴夫人,把那隻打鳴的公雞給燉了。”
“諾。”
蘇辰為什麼對這隻公雞有那麼大的怨念,自然是因為這家夥亂叫喚。
彆人家的公雞都是早上叫,可這隻倒好,半夜就叫了,而且叫了兩次,害得他以為天要亮了,接連起來了兩次。
很快,他就來到了外院,費禕等人見到他,趕忙起身行禮“臣等見過丞相。”
“免禮。”
蘇辰隨意擺了擺手,順手將懷中書信遞給費禕“你們看看,這是魏延傳回來的書信,涪陵那邊的情況不容樂觀,你們有什麼好主意嗎?”
費禕和蔣琬幾人湊到一起看了看,頓時明白了怎麼一回事,感情是因為天氣的原因,讓魏延他們無法在短時間內按照計劃發起進攻。
不僅如此,還因為糧草運輸等問題麵臨嚴重的糧食危機。
這種天災人禍解決起來很是麻煩,所以大家一時之間誰也沒有主動開口,最後還是蔣琬老調重彈
“丞相,既然大軍無法作戰,那我們不妨賣孫權一個好,也正好……”
“公琰。”
蘇辰直接打斷了蔣琬的話,說道“一味的妥協並不能夠解決問題,隻會讓孫權把我們看輕。”
“無論如何,這一次一定要讓孫權付出代價!”
“今天找你們來也是為了讓你們出主意實現這個目標,不是讓你們教本相如何決策的。”
蘇辰這話有些嚴厲,要是換作往常,眾人肯定誠惶誠恐,連忙道歉,但現在幾乎每個人都知道這位丞相有問題了,雖然不至於當麵頂撞,但對對方說的話也是很不以為然,根本沒放到心裡去。
忽然,費禕的胳膊被人頂了一下,他扭頭看去,發現頂他的人是蔣琬。
想起昨晚約定的他輕輕點了點頭,隨即走到蘇辰麵前說道“丞相,臣這裡到有個主意,或可解決此次麻煩?”
“什麼主意?”
費禕臉上適時露出些許為難之色,說道“丞相,能否單獨談談?”
“跟我來。”
蘇辰起身離開位置的同時不忘對蔣琬等人吩咐道“公琰,你們繼續處理公務。”
“諾。”
蔣琬應了一聲便招呼眾人繼續處理公務,然而當蘇辰兩人的身影消失時,他卻沒有走回自己位置,而是捂著肚子向眾人說道“諸位,你們先忙著,我去一趟茅房。”
“長史請便。”
蔣琬也不客氣,捂著肚子匆匆離開。
……
“丞相,您是不是開始用當初說的那個計策了?”費禕剛剛坐下就迫不及待向蘇辰詢問了起來。
他可是記得,眼前這位丞相之前說過,他要再詐死一次,狠狠算計魏國。
“何以見得?”
蘇辰沒有回答,但臉上的笑容在費禕看來就是不打自招。
他指了指外麵,同樣笑道“如果丞相沒有用那個計策,那他蔣公琰又如何能夠找到丞相你那麼多的證據?”
費禕壓根就不信眼前這位丞相是假冒的,畢竟對方不久前才剛剛率領他們擊敗了魏軍,讓曹魏君臣離心離德。
這樣的手段除了諸葛丞相以外還有誰能夠辦到?
而且有這樣能力和手段的人會那麼輕易讓你發現那麼多的破綻和證據?
他肯定,這一切都是眼前這位丞相的計策,是用來算計曹魏的。
看著眼前一副我已經看透一切模樣的費禕,蘇辰很是“無奈”的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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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偉,我之所以讓公琰來執行這個計劃並不是因為不信任你,而是為了讓計劃顯得更自然一點。”
“畢竟你和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都沒說我身份有問題,眼下忽然站出來說我是個冒牌貨實在是有些不合適。”
蘇辰的坦誠讓費禕明白,對方這是把自己當成自己人了,當下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丞相誤會了。”
“文偉今天來找丞相不是來‘興師問罪’的,而是來和丞相通一下氣,免得影響到丞相的計劃。”
接著他就將昨天晚上蔣琬來找自己以及兩人商議的內容原原本本告訴了眼前的蘇辰。
通過他的講述,蘇辰才明白自己原來在不經意間露出了那麼多的破綻……不行,這些引起蔣琬懷疑的小習慣必須得儘快改掉,得變的和諸葛亮一模一樣才行。
在心中暗自下了決定的蘇辰向麵前的費禕吩咐道“文偉,你把你剛剛說的這些全部都寫下來。”
“寫下來?”
看著眼前有些莫名其妙的費禕,蘇辰解釋道“以後在其他人麵前我也得繼續保留這些習慣啊,不然他們怎麼相信公琰的話?”
費禕覺得這個理由不是那麼充分,但也沒有多想,走到一旁,拿起筆就開始書寫。
畢竟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記憶很清晰,不到片刻功夫費禕就已經寫好。
蘇辰看了一下,確定和費禕剛剛說的沒什麼不同後徹底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