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周一,沒有課的楚奕早上八點來文學社,十一點半就準時離開。
規律到沈月盈都能記住。
可是現在將近十二點了。
他還沒有走。
楚奕還能乾什麼呢?
無非就是去美術係等薑婉清下課。
“沒有忘,隻是有些事情,已經不用再去做。”
“我自由了。”
窗外的一片葉子悠悠飄來。
楚奕伸手去接住,其中脈絡清晰可見。
從樹上落下來那一刻,它的結局就注定了。
枯黃,消解,化作春泥。
無論它曾經有多麼的翠綠欲滴,都隻是曾經。
“學弟,今天你怎麼還留在這裡?”
“真是少見。”
“既然如此,我們就一起去食堂吧。”
寧夢瑤下課歸來,看到那幅被書壓住一角的素描畫。
“畫的不錯嘛。”
“厚此薄彼的學弟可是要被學姐狠狠製裁的哦。”
“怪不得平時這個點早就跑沒影了,今天卻在。”
“原來是給你沈學姐畫畫耽擱到了中午。”
“我的那份呢?”
楚奕腦殼疼,憑他的畫畫水平,剛才那幅素描就耗去了很多的心力。
一天之內不是說不能畫,而是畫不出同種程度的了。
到時候一對比,豈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
“嗯?”
一米八幾的學弟被一米七的學姐步步緊逼。
“寧學姐...明天再給你畫好不好,我暫時沒靈感。”
“夢瑤,彆為難學弟了。”
“他興許是累了,明日再給你畫一幅也不遲。”
沈月盈出聲解圍。
“是是是,就你沈學姐體貼你。”
寧夢瑤嬌嗔道。
“月盈,你到底是我的好閨蜜,還是他的好閨蜜啊。”
“胳膊儘往外拐,你這叫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楚奕也蠻理解自己這位寧學姐的。
送了上千塊的鍵盤的不到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