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對待一個小娃娃束手無策,他在李其琛懷裡撕心裂肺的哭著,臉都憋紅了,看著自己的親親兒子哭,李其琛的麵色更加陰沉,他心裡揪著,恨不得將那些不頂用的奴才都打殺了,害的他兒餓著。
“哎呦,小祖宗,可彆哭了,仔細嗓子。”李德海皺著一張橘皮臉對李其琛懷裡的小娃娃勸慰道。
剛出生的小嬰兒可聽不懂他的話,他隻曉得自己餓了,隻有填飽了肚子他才會不哭。
聽著耳邊響亮的哭聲,李其琛煩躁不已,他看向旁邊的安春,“你可有辦法?”
安春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奴,奴婢,薑主子肯定知道怎麼辦。”她都知道怎麼接生了,肯定知道怎麼讓孩子不哭。
李其琛沒辦法,他抱著孩子站起來,走到床邊,薑琬睡的正熟,呼吸綿長,麵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好歹不像之前一樣和紙一樣,他突然有些不忍心把人叫醒了。
“皇上。”程姑姑被吉祥扶著進了屋子,她東西吃的少,藥勁兒過的快,此刻已然清醒,隻是身上還沒什麼力氣。
“奴婢失職,中了小人奸計,沒有護住主子,還請皇上責罰!”她對著李其琛跪下磕頭請罪。
是她失職,小瞧了一個常在宮裡的事務,對小主宮裡的人沒有仔細盤查才致使小主和皇子遭此大禍險些送命,作為小主身邊的姑姑,這是她的失職。
李其琛對程姑姑很不滿,這是他親自吩咐李德海找的人,結果就找了個這麼不中用的,護不住主子。
李德海也是懊悔,平日裡這程姑姑做事很嚴謹,怎麼這事兒上就出了大岔子,這不是打了他的臉嗎。
“皇上,奴才也有罪,送到薑主子這邊的人沒有都再過一遍。”
李其琛正要發作,忽然聽到屏風後麵傳來薑琬的聲音,“皇上,跟李公公沒關係,程姑姑也是中了奸人的計謀,真正有錯的,是小環和她幕後的主使。”
李其琛腳步一轉,來到床邊就見薑琬坐了起來。
“怎麼起來了?”他在床邊坐下。
不起來我的耳朵就要炸了,她看向李其琛懷裡的小家夥,臭小子嗓門真大。
薑琬伸手捉住李其琛的胳膊,“凶手很懂得隱藏,小環來到嬪妾宮裡,嬪妾也都沒看出來她不對勁兒,不怪程姑姑她們,誰能想到那麼不起眼的一個灑掃丫頭會直接下藥殺人呢,當務之急是先查清楚凶手凶手和幕後之人,她們隱在暗處,嬪妾真怕她對孩子和嬪妾再次出手。”
這宮裡拐彎抹角害人的多,像這樣明刀明槍真上的還真沒有過,人生下來可不隻是一個人,做事之前都會想想父母親族能不能承受的住後果。而且宮中禁止挾私夾帶,她這藥是哪來的也是值得查的。
李其琛看向薑琬,就你這單純的小腦子能看出誰啊,底下的奴才哪個不是人精,不幫著主子排除風險,難道要主子自己來?李其琛覺得薑琬的腦子跟旁人不一樣,現在又是這樣,還護著那些不中用的。
“這些朕自有主張,先彆說旁的了,快看看孩子,他哭了許久了。”李其琛支著胳膊將手中的胖小子懟到薑琬身邊。
薑琬
這小子明顯就是餓了,她又沒奶水,能怎麼辦。
“沒奶水,那就先喝點兒水吧。”薑琬道,她趁機使喚程姑姑,免得皇帝總惦記著要罰她,“程姑姑,給我倒杯溫水來。”
程姑姑心裡門清,這是小主在幫她,即便身上還是軟綿綿的,她咬牙支撐著身子倒了一杯水給薑琬,薑琬囑咐“你去看看映雪吧,她為了護住我被小環打破了腦袋,等太醫來了先為她診治。”
“好了。”李其琛不滿的看向程姑姑,程姑姑頂著壓力低頭,“先顧著孩子。”
你看你急的,薑琬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她揮了揮手,程姑姑悄聲退下,等出了屋子才發現自己一身的冷汗。
沒有奶瓶,也就隻能用杯子喂了,她用手背試了試溫度,感覺正好,這才小心的一點點喂,小東西餓的不輕,水一送過去,他就迫不及待的吮吸起來,可是杯子不是奶瓶,熱水撒了不少到衣襟上。
“還是要儘快找奶娘來。”薑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