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裡的譚靜和細細思量,表姐說的對,畢采薇確實是個合適的人選。
她曾聽越河靈評價過此人,是個自卑敏感又多疑的性子,她不耐煩與這樣的人打交道,因此在留芳館的時候她與院子裡的人都沒什麼交情。
越河靈雖然清高,但看人的眼光挺準的,她說的八九不離十。
根據她的觀察,畢采薇此人野心勃勃,一心想著出人頭地,卻被出身局限,生了公主也隻走到答應的位份,尤其是廢後倒了,更沒有人能拉她一把了。偏偏同她處境相似的薑琬得了些運道,一飛衝天,隻怕此時她心中鬱氣不少。
再者她觀這畢采薇平素裡看著靦腆老實,可當初踩過她的焦答應和戴答應在她升上常在後一個據說走夜路的時候遇到了鬼,嚇的精神失常了,一個被野貓抓破了臉,破了相,每日隻敢躲在自個兒宮裡不敢出門。若說裡麵沒有畢采薇的手筆她可不信。
就連那囂張的棒槌丁雪嵐她也沒放過,隻是丁雪嵐畢竟不是那兩個答應可以比的,這才沒叫她得手罷了。
可見此人睚眥必報,下手比她們更黑。
那便更好了,下手黑才能一擊即中,即便不能一舉鏟除了薑琬也能給她添點兒麻煩。
可畢采薇也不是傻子,不會旁人挑撥兩句她就真的敢去謀害當朝寵妃,怎麼才能激起她內心對薑琬最深的嫉恨呢?
譚靜和忍不住思量起來,半晌,她嘴角揚起一個笑,揚聲叫青苗進來,“你去跟蔡妃娘娘說一聲,我要用姨丈的人手做件事情。”
三月過的很快,春闈也在有人歡喜有人悲傷有人瘋癲中落下帷幕,李其琛看著薑家兩兄弟的春闈排名無奈的歎了口氣,這薑維也不知是怎麼教的,這子女讀書上都不怎麼樣,薑琬瞧著也挺機靈的,可是這讀書上也是一塌糊塗,這薑家二子讀書上也是平平,請了名師教導,薑家二子名落孫山,無緣殿試,三子倒是考中了貢士,不過排名也靠後。殿試時他也瞧見了,長得是不錯,若是學識再好些當個探花倒是不錯,可惜
李其琛心裡再次歎口氣,聽說薑家還有個小的,或許早點兒讓人來京城讀書可能還能有救。
他合上折子,站起身,“大皇子這會兒做什麼呢?”
說起阿寶李德海就是一臉的笑容,“大皇子這會兒定是和金元寶一起玩兒呢。”
說起金元寶李其琛又是一陣頭疼,也不知道它怎麼就認準了他的鞋子,每次去永壽宮都要被標記一下。
李其琛的臉臭了臭,“教了這麼些天這狗的臭毛病也沒改好。”
李德海也想起金元寶總是標記李其琛的事情,他心裡偷偷笑了笑,不過麵上卻是問道:“要不要奴才去養狗處叫個小奴才去調教調教金元寶。”
李其琛想了想,頹然的歎了口氣,“還是算了,這狗是阿寶的,就叫阿寶好好教,讓下麵的人仔細著些,彆教它咬了阿寶。”
“是。”
李其琛來到永壽宮就見阿寶正在訓練金元寶。
他手裡拿著薑琬讓禦膳房用雞肉做的小餅乾,雖然樣子不好看,但是卻很受金元寶的喜歡。
“坐,金元寶坐。”金元寶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瞅著他,手裡的小餅乾,乖乖的縮起後腿坐了下來。
阿寶瞅瞅薑琬,薑琬對他道:“做得對,接下來要給金元寶獎勵了。”
阿寶給金元寶豎了兩個大拇指,“棒棒。”
金元寶不滿的衝他汪了一聲,眼睛盯著他手裡的小餅乾不放。
阿寶自己咬了一口小餅乾,然後把剩下的半塊餅乾遞到金元寶嘴邊,金元寶小心的避開阿寶的手指將餅乾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