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采薇來的時候薑琬正陪阿寶在院子裡玩兒呢,宮門大開著,她一站在外麵就和薑琬來了個對眼兒。
真是,躲都沒地兒躲。
畢家的事情薑琬聽李其琛說過,對於這樣魚肉鄉裡的人渣她也挺痛恨的,這樣的人得害了多少百姓啊。以前網上刷到這樣的事情的時候,她都深恨自己的手伸不進去屏幕裡給他兩耳光。
畢采薇也不等永壽宮裡的人來問,直接衝了進來,吉祥幾個小太監都沒攔住,程姑姑和映雪等人趕緊圍在薑琬身邊,警惕的看著畢采薇,生怕她衝撞了薑琬。
金元寶衝過來咬著她的裙擺撕咬,被她一把拍開,金元寶滾在地上發出一聲嗚咽。
薑琬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她拳頭忍不住捏了起來,有人打她的狗!
忍不了!
“啊!”阿寶生氣了,握著小拳頭就衝了過去,無敵風火輪一樣的拳頭打在畢采薇的身上,疼的畢采薇慘叫連連,不停躲閃。
那永壽宮的人能讓你躲,敢欺負他們家大皇子的狗,那不得給你點兒教訓。一個個的看似拉架,實在暗中按住畢采薇,讓她無法動彈,專門露出後背好打的位置給阿寶打,其他閒著的人則拉住樂巧,把她擋在外麵。
薑琬又坐了回去,讓絲雨把金元寶抱起來,檢查有沒有受傷。好在小狗皮實,沒受什麼傷,她心裡鬆了口氣。
薑琬等阿寶打的差不多這才慢悠悠的開口:“孩子不懂事,妹妹你不會怪他吧?”
月砂見機將阿寶抱了起來,他那小腿還在撲騰呢,月見怕他見著畢采薇還要鬨,隻得讓月砂抱著他往屋裡去,絲雨將金元寶交給月見,讓她也將狗帶進屋裡。
誰敢怪大皇子,何況她如今有求於人,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她低著頭,“嬪妾不敢。”
薑琬笑的像個反派,“妹妹不敢就好。本宮非常珍視永壽宮的一切,要是有人膽敢傷害我所珍視的東西,那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麵了。”
畢采薇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她扯著薑琬的裙擺,眼淚不要錢一樣滴落下來,“是嬪妾的錯,還請娘娘勿怪,嬪妾隻是太過著急了這才失了分寸。”
“娘娘,您深受皇上寵愛,您說的話比咱們得話都有用,求您救救我的父母兄弟,求求您了,隻要您和皇上說一句就行,我願意為您做牛做馬供您驅使,往後您說往東我絕不往西,求您了,求您為我的家人求個情,我父親在天牢裡如今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我母親病入膏肓隻能等死,我的兄弟們也被上了刑,渾身皮開肉綻,娘娘,求您慈悲胸懷,救救我的家人。”
“求求您。”她說著,砰砰砰的磕著頭,很快白嫩的額頭就變的紅腫起來。
薑琬使勁兒一掙,將自己的裙子從畢采薇的手裡掙脫了開來,看著被畢采薇抓皺的地方,她皺著眉伸手撣開,但是折痕還是存在,她心裡更加煩躁了。
“你說讓我替你開口為你的父母兄弟求情,那誰又為被你的家人禍害的百姓求情,誰又為那些冤死的人求情?為了你們的一己私利,你的家人害了多少人,他們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有想過今日嗎?”
畢采薇被薑琬說的啞口無言,她哭道:“我知道,我的家人有罪,可他們已經受了刑罰了,嬪妾不求所多,隻求能留他們一命,即便是苟延殘喘,也讓我有個念想。”
“娘娘,真的,隻要你說皇上會聽的,皇上那麼寵愛你”
“我憑什麼去為一個罪犯開脫?”薑琬打斷她,“你的家人如何三司已經給出了答案,若人人都可隨心意斷案,那還要律法做什麼?”
薑琬扶著映雪的手站起身來,低頭俯視著畢采薇,“種惡因得惡果,你回去吧,往後若是再擅闖永壽宮,那便得按宮規處置了。”
映雪扶著薑琬回屋子,其他宮女攔在畢采薇身前,看著薑琬逐漸遠去的背影,畢采薇忍不住喊道:“薑琬,難道你連一句話也不肯替我說嗎?”
薑琬皺眉停住腳步,“直呼高位嬪妃的姓名,是為不敬,絲雨,賞畢常在兩巴掌。”她挺不喜歡這樣的,可畢采薇真是叫她同情不起來,憑什麼舔著臉覺得她會為她那些人渣家人說話啊。
“是。”絲雨走到畢采薇麵前左右開弓就扇了她兩大耳光,“畢常在還是好好長長記性,往後見了我們娘娘記得尊稱一聲榮嬪娘娘。”
畢采薇被打的嘴角流血,她頭歪在一邊,低垂下的眼睛陰沉沉的,掌心被攥緊的指甲紮破,鮮血直流。
薑琬,薑琬,你如此辱我,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放過你的!
畢采薇的心中憤恨的情緒如同沸騰的熱油,隻差一點兒就能將自己點燃。
晚間李其琛來到永壽宮,“聽說你今日叫絲雨打了畢常在?”
薑琬掀起眼皮夾了他一眼,“怎麼,打了皇上的美人兒皇上心疼了?”
李其琛失笑,曲指在她額頭上輕敲了一下,“胡說什麼呢,你這終於支棱起來了,朕高興還來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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