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入宮三天了,敬事房也將這些人的綠頭牌掛了上去,隻等看著晚上皇上先選哪位侍寢。
王德捧著托盤跪倒禦案前,“請皇上掀牌子。”
李德海盯著李其琛,他也想知道皇上今晚會選擇誰。
李其琛放下手中的筆伸手揉了揉眉心,他站起身繞過王德徑直往外走。
“哎,皇上”
李德海一路小跑跟上李其琛,不明白皇上這是怎麼了。
“皇上,您去哪兒啊?”
李其琛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兒,隻是王德將綠頭牌放到自己麵前的時候他心底無端生起一股煩躁,這股情緒來的莫名其妙卻又在他胸腔中橫衝直撞,讓他猶如困獸一般不知如何解脫。
李德海瞧著皇帝臉色不好,他想著賢妃娘娘最會哄皇上開心,於是他小心翼翼的建議道:“皇上要不要去看看兩位皇子?”
李其琛一頓,像是這股情緒終於有了出口。
“是,朕今日也沒去看阿寶和阿貝,他倆兄弟定然是想著朕的。”他說著突然覺得心裡好似鬆了一口氣,於是他理直氣壯的吩咐:“擺駕永壽宮。”
李德海擦了擦額頭的汗,一甩拂塵指揮著小太監抬轎輦。
薑琬晚上吃了辣辣的菜,火熱的辣椒叫她眼角泛紅,嘴唇紅腫,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知道李其琛今晚要召幸新入宮的秀女,不會來永壽宮了,正好天氣冷了她也想早早的進被窩看話本子,於是她吩咐宮人早早的就將宮門落鑰了。
旁人隻覺得她是傷心皇上寵幸了彆的女人,程姑姑還問她需不需要人陪夜。
天地良心,她真的不需要,當然這個美麗的誤會薑琬是不會去解釋的。甚至她洗澡的時候還高歌了一曲:“隻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總是為情所困,終於越陷越深”
這下永壽宮的人更加認定了薑琬為情所傷了。
李其琛到的時候看著永壽宮緊閉的大門心裡又不爽了,他都要去寵幸旁人了,難道薑琬還能安睡?
心裡一股火直衝天靈蓋,他也不讓李德海去叫門了,自己幾大步走了過去,砰砰砰開始砸門。
“誰啊?”看門的小太監一邊套著衣服一邊往外跑,還沒將門栓完全卸下來呢外麵就被一股大力推開,一個高大的人影推開他就擠了進來。
他剛想喝問是誰,就借著後麵的燈火看清了跟在後麵的李德海,那剛剛的那個人影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他都懵了,皇上怎麼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李其琛疾行闊步,一陣風一樣炫進薑琬的房間,程姑姑和映雪披著衣裳站在門外不知所措,隻能問跟過來的李德海。
李德海也不知道皇上抽什麼風呢,他扯出一個笑來,“皇上來看看兩位皇子。”
程姑姑和映雪都扯了扯嘴角,看向麵前緊閉的房門,這兩位殿下的房間也不在主殿啊。
李其琛進了內殿,響亮的開門關門聲讓薑琬抬頭看了過來。
誰承想竟然是最不可能出現的人出現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