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嬪滿臉淚痕,眼中又是心疼又是氣憤。
“賢妃娘娘已經害得我們要母女分離了,我們自認不如娘娘,我們認,往後老老實實的再不往娘娘和兩位皇子麵前湊,隻是娘娘為何還要趕儘殺絕,對著一個稚兒下此毒手。”
“我可憐的女兒啊,明明是尊貴的公主,卻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
荊嬪哭的實在是淒慘,連帶著剛剛醒來的七公主也跟著哭,大大小小的哭聲,襯得薑琬如同那十惡不赦的壞人一樣。
德妃似是感同身受一般紅了眼圈,側頭看了李其琛和薑琬一眼。
營帳內哭聲還在繼續,讓人心裡也跟著酸酸的。
“七公主說是本宮推的就是本宮推的了嗎?那本宮還說她是自己跳下去的呢。”薑琬突然出聲道。
眾人不由齊刷刷轉頭看向她。
荊嬪似乎是被激怒了,她喊道:“賢妃娘娘,七公主她隻是個四歲稚兒,如何會撒謊!”
薑琬扯唇一笑,“那可說不定,四歲,也不小了,阿寶三歲不到都會跟我使心眼要糖吃了,七公主比阿寶大了快兩歲,若是有人唆使”她看向七公主,未儘的話就是那麼個意思。
“賢妃這樣說七公主就過了,七公主這樣小的人,又怎麼會自己跳進河裡陷害你呢,一個不小心可是沒命的呢。”慎妃不讚同的看了薑琬一眼,似是覺得薑琬找借口也不找個好的。
“是啊,我看定然是七公主發現了什麼才讓賢妃娘娘不惜殘害皇嗣也要掩蓋住的吧。”譚靜和看看薑琬又看看七公主,快意從她心中升起,薑琬害的她家族儘毀父母兄弟皆亡,今日總算是等到她的報應了。
七公主突然捂著臉道:“我沒有看見賢母妃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賢母妃不要推妧妧,妧妧再也不敢說了,嗚嗚。”七公主突然大聲喊了出來。
一瞬間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一直站在門口的鄧穆,有些人的眼睛亮的驚人。
鄧穆嚇了一跳,忙跪了下來,“皇上明鑒,仆隻是去樹林邊散心恰好偶遇的賢妃娘娘,仆以性命,以家族發誓,仆與賢妃娘娘清清白白,絕沒有越雷池半步。七公主她確實是自己跳”他頭磕在地上,邦邦邦直響。
李其琛的眼睛陰沉沉的盯著他。
可此刻營帳中的其他人根本沒有人理會他的說辭,她們都急著給薑琬定罪呢。
似是再也忍不住了,施常在突然走了出來跪在地上,“啟稟皇上,嬪妾自知身份卑微,原想著息事寧人,可看著荊嬪娘娘和七公主被賢妃娘娘迫害至此實在於心不忍,故而冒死也要向皇上坦白一件事。”
李其琛抬眼看了過去。
施常在看了薑琬一眼,然後堅定的開口道:“嬪妾曾有一次看見賢妃娘娘和這位鄧公子於馬背上相擁,很是親密。”
李其琛開口,語氣危險,“施常在,不著邊際的話不要亂說。”
譚靜和走到施常在旁邊跟著跪下,“皇上,施常在所言非虛,嬪妾也曾看到過賢妃娘娘和這所謂的鄧公子多次出現在一處,這鄧公子看向賢妃的眼神裡止不住的愛意,我們這麼多人看見了兩人私相授受,難道皇上還要包庇賢妃不成?”
“笑話!”薑琬冷笑一聲,打斷譚靜和的話,“皇上是真龍天子,威儀赫赫,龍章鳳姿,有皇上珠玉在前,我又怎麼看得上彆的男人,不妨實話告訴你們,本宮這輩子也就見著皇上才知道什麼叫一眼萬年,本宮這才知道所謂有情飲水飽是什麼滋味。至於他,”薑琬斜看向鄧穆,眼中儘是不屑與冷漠,“我可看不上。”
雖然知道賢妃娘娘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才這樣說的,可鄧穆還是覺得,心裡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一樣。
李其琛的嘴角忍不住微微翹了起來,眼中慢慢的溢出一些笑意,雖然知道薑琬迷戀自己,可叫她這麼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還是頭一次,他竟不知原來她是對自己一見鐘情。
也難為她了,為了說出心中感受還絞儘腦汁的想出這麼多詞兒。
李其琛自然是不信薑琬會對小七出手的,有的人骨子裡的底色就是善良,上次那麼擔心阿寶她也沒有動七公主一根手指頭,他相信她的人品,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有私相授受,他看向鄧穆,那小子能比得過他嗎,薑琬是瞎了眼才會看上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
不過他也確實令他不悅,他看向薑琬的眼神可不清白。
“難道各位娘娘們覺得皇上的魅力比不過鄧穆這樣一個靠著家族的小毛孩,叫一眾後宮妃嬪都忍不住想起外頭的男人了嗎。”
好家夥,一杆子打死一屋子女人,誰敢說皇上的魅力不大,那不是說自己也覬覦外頭的嗎。
滿口孟浪話語,還有沒有點兒禮義廉恥了。慎妃翻了個白眼,她算是知道自己輸在哪裡了,沒薑琬臉皮厚。
“賢妃也不用為著自己脫罪慌忙狡辯吧,是真是假總歸要有些實質的證據吧,施常在,既然是你告發的賢妃,那總要拿出點兒證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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