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遇刺是天大的事兒,附近拱衛的大營立馬調派了人馬趕了過來護衛皇帝的安全。秋獵本已經進入了尾聲,加上皇上遇襲受傷,這圍場便待不得了,當務之急是先將所有人安全的護送會京城,因此,李其琛包紮好傷口後也沒耽擱太久,大部隊便踏上了返京的行程。
翠柔掀開簾子爬上馬車,德妃撲了過去,抓住翠柔的手臂焦急的問道:“他可有事?”
翠柔拉住自家娘娘的手,朝她搖了搖頭,輕聲道:“奴婢借著拿東西的功夫遠遠的瞧了幾眼,瞧著神色很好,沒有受傷,隻是剛剛經曆一場惡戰,神色有些疲憊罷了。”
德妃倏然鬆下了心中提著的那口氣,她雙手合十交疊於胸前,“阿彌陀佛,佛祖保佑,他沒事,他沒事。”
德妃的眼中滑落晶瑩的淚珠,她隻覺得後怕,怕他傷,怕他死,怕他沒有好下場。“他不許我聯係他,可他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他。”
德妃揪著胸口的衣裳,心裡一扯一扯的痛。
翠柔心疼的看著自家娘娘,若是當年先帝沒有將她家小姐許配給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做側妃該有多好啊,或許如今便也不用這麼煎熬了。
“娘娘,這事兒是他做的嗎?”翠柔幾乎是用氣聲在說了,她這心裡七上八下的,總覺得不安生。
德妃搖了搖頭,“上次的事情之後他便斷了同本宮所有的聯係,本宮也不知道。”她亦是很擔心,生怕這事兒被查出來是他做的,按照皇帝的性子隻怕是不會留他性命。
“翠柔,要不你去幫我問問他?”德妃抓住翠柔的手期盼的看向她。
翠柔搖了搖頭,“娘娘不可,此時皇上定然盯著所有人,您可千萬不能輕舉妄動,萬一這是旁人做的,您此時聯係他不是叫人懷疑嗎。”
德妃頹然的鬆開了翠柔的手,“是了,越是此時,本宮才越要穩住才是。”
“娘娘說的是。”翠柔扶起德妃,將她扶到座位上坐好,給她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馬車晃動一下,噠噠噠的往前行去。
最中間的禦輦上,李其琛端坐在座位上,享受這娘仨的伺候。
“爹爹,這個力度舒服不服?”阿寶的兩隻小手攥拳咚咚咚的給李其琛捶著腿,阿貝坐在他腳邊用手按著他的腳麵,吭哧吭哧的,賣力的很。
薑琬用銀簽子叉起一塊水果輕柔的喂進他的嘴中,“皇上,這個果子夠不夠甜?”
李其琛從書中抬起眼皮,“力度很好。”他先是回答了一下阿寶的問題,接著看向薑琬,狀似苦惱道:“這果子,許是還沒到成熟的時候,還不夠甜呢。”
薑琬皺皺鼻子,什麼嘛,這端到皇帝麵前的果子哪有沒成熟的,分明是故意刁難她。她叉起一塊果子放進自己的嘴中,嫣紅的唇叼住白白的果肉,她傾身過去,手捂住阿寶的眼睛。
“母妃,嗯!”阿寶撲騰著要掰開薑琬的手。
薑琬吻上李其琛的唇,唇齒相接,用舌尖將果肉推到李其琛的口中。李其琛眼眸變得幽深,見薑琬往後退,他伸手攬住薑琬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充滿了果香的吻。
薑琬氣喘籲籲的推開李其琛,一條銀亮的水絲從兩人的唇上拉開,她氤氳著水眸輕聲問:“這塊甜嗎?”
李其琛嗓子喑啞,黑沉沉的眼眸盯住麵前的紅唇,“甜。”
薑琬滿意的坐回了原位,叉起一顆果子吃了起來。
阿寶終於重見光明,他不滿的大聲道:“母妃,我生氣了!”
阿貝拉拉阿寶的手,“鍋鍋,鍋鍋。”
阿寶充耳不聞,他還對剛剛薑琬捂他眼睛的事情不滿,他叉著腰譴責的看向薑琬和李其琛,“你們剛剛在乾什麼?你們不帶寶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