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跟著映雪喜滋滋的來到薑琬的座位前。
“給榮嘉賢妃娘娘請安。”
“慶親王妃多禮了,快來坐。”薑琬熱情的招呼著許氏,相比於其他貴夫人給薑琬那種若有若無的距離感,慶親王妃少了些架子,和誰都能嘮兩句,隻要你拋給她一個話頭,她就能順著這個話頭長長久久的聊下去。
薑琬挺喜歡慶親王妃的。
薑琬將許氏拉到自己身邊,抓了一把瓜子兒放到她手裡,“快跟我講講,最近京城裡都有什麼熱鬨事兒,宮裡每天都一個樣兒,我每天都閒得無聊。”
許氏一聽薑琬問這個她可就不困了,她先是昂著腦袋得意洋洋的瞥了門口的那幾個妯娌一眼,接著興致昂揚的開始說起了京城裡的熱鬨事兒。
“這京城裡的熱鬨事兒可多了,娘娘您不知道,哎呦,如今京城裡鬨得沸沸揚揚的事情還不是鄧家小公子的婚事。”
“鎮國公家的公子?”薑琬嗑著瓜子問。
“是,是啊。”許氏尷尬了一瞬,想起之前在獵場中發生的事情,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下說下去。心裡再次罵了自己一句,她這嘴就是沒個把門的,賢妃娘娘肯定不想再跟鄧家扯上關係,偏她還撞了上去,說什麼鄧家婚事的事情。
“他娶了誰鬨得滿城風雨?”薑琬好奇了,忍不住又往嘴裡送了一顆瓜子,哢嚓,她咬開瓜子的外殼。
許氏見薑琬麵上確實沒有芥蒂,這才一拍大腿語帶興奮的說道:“娶的他舅舅家的庶女。”
“不挺好的嗎,親上加親,怎麼又會鬨出事兒來?”薑琬好奇了,古代有許多人家很喜歡親上加親,像這種表哥娶表妹的情況有很多,雖然薑琬是不讚同近親結婚,可她說了又沒用,往後她隻會悄悄的給阿寶和阿貝灌輸一些這方麵的意識。
“嗨呀。”許氏左右看看,見旁人距離她們有些距離,這才湊近薑琬麵前小聲蛐蛐:“賢妃娘娘有所不知,鎮國公是顯赫,可鎮國公夫人的娘家齊家可就遠不如鎮國公府了,早些年齊家老太爺沒去的時候還有些能耐,如今是越發的沒落了,便是鄧家的庶子配齊家的嫡女都綽綽有餘何況是要鄧家的嫡子娶齊家的庶女。結果這齊家的夫人先坐不住了,她的嫡女都沒配這樣好的兒郎,怎麼能便宜了個庶女。”
薑琬給許氏端了杯水,“喝杯水潤潤喉繼續說。”
許氏正說的上頭也沒了剛才的恭謹,她接過茶盞一飲而儘,接著道:“娘娘您能想到嗎?”許氏激動的雙手一拍,啪的一聲脆響,她沒瞧見旁人瞧過來的眼神,繼續道:“好嘛,齊夫人麵上裝的好好的,等發嫁那天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來了個換親,我的老天爺哦,您都不知道新郎挑開新娘蓋頭的時候婚房裡眾人的臉色。”
“這齊家小姐大家也都見過的啊,長什麼樣兒還能不知道麼,你說這事兒弄的,都拜過堂了,還能退回去不成,這不是更丟人了麼。”
“啊!這麼刺激的嗎?”薑琬都驚呆了,虧她還以為古人循規蹈矩的,一般人做不來什麼出格的事情,誰承想原來這種事情都發生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啊。
薑琬瓜子都不吃了,盯著許氏聽後續。
熱衷於講八卦的人最喜歡遇見薑琬這樣的,濕漉漉的大眼睛求知若渴的看著你,你恨不得把肚子裡所有的瓜都掏出來給她吃。
許氏更激動了,“何止啊,那原本該成親的齊家庶小姐竟然自己追去了鎮國公府,聲稱嫡母為了嫡妹竟然將她綁了起來,叫嫡妹替嫁。”
“哇哦。”薑琬發出一聲驚呼。
連映雪都聽的入了神,“後來呢,怎麼處理的?”
“還能怎麼辦啊,都拜過堂了,這齊家小姐退回去齊家就淪為京城的笑柄了,鎮國公夫人隻能咬著牙認了,還命人將那庶小姐送回了齊府,對外說是這庶小姐得了失心瘋,鎮國公府本來和齊家結親的就是那嫡小姐。”
“這齊庶小姐也實在太”可憐兩個字映雪沒說出來,就因為其他人的私心,這齊庶小姐往後的人生都毀了,看來這後宅大院也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兒,連大家族的小姐也逃脫不過。
“那鎮國公和鄧公子就這麼答應了,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已經足見對方人品了?”薑琬實在不理解,這種人還能認下,不怕將來將自己家霍霍了?
“不認也得認啊,那是鎮國公夫人的娘家,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姻親,難道真的能不管不顧的斬斷關係啊。”
“不過這鄧公子也挺奇怪的,我聽當日在新房裡的人說,這鄧公子從一開始就沒個笑模樣,遊魂一樣,讓做什麼就做什麼,連換親這麼大的事情也沒什麼反應。”許氏不知道當日李其琛跟鎮國公說了什麼,隻以為後麵澄清了皇上沒發作,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薑琬笑了笑,又往嘴裡塞了一顆瓜子,“那誰知道呢。”
“上次聽東平侯夫人和您說起成王妃之前和德妃鬨過彆扭,一直沒聽到下文,我這心裡貓抓一樣,就想再聽聽姐姐們講講後續。”薑琬拉住許氏的手,往她手裡又塞了一把瓜子,不知不覺一把瓜子都磕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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