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該闔家歡樂的除夕家宴因為七公主這事兒慘淡收場,宗親中議論紛紛,當然也都是私下裡的,畢竟是皇上的閨女,再怎麼惡毒也是人家皇上的事兒。
李其琛帶著薑琬坐上禦輦,一路拉著薑琬的手不放。薑琬一手抱著銀錁子一手被李其琛攥著,兩隻胳膊十分的酸爽。
“皇上,皇上。”薑琬叫他。
李其琛不知道在想什麼,薑琬叫了兩聲才回過神來,他轉向薑琬,溫聲問:“怎麼了。”
薑琬抬起被拉住的手,小臉皺成一團,“痛。”
李其琛回神,薑琬白嫩的小手果然被他攥得有些紅了,他伸手給她揉了揉,“你怎麼這麼嬌氣,每次朕都是輕輕的,卻還是都是紅印子。”
所以怪我咯,薑琬心裡翻了個白眼。
“阿寶和阿貝呢?”剛才大殿發生事情的時候,李其琛隻說叫人將兩個小家夥帶走了,卻沒說帶去哪兒了。
“李德海叫人將阿寶和阿貝帶去養心殿了,你放心,他們如今很安全。”
薑琬聞言沒說話,低下頭摸了摸銀錁子的腦袋,銀錁子已經在薑琬懷裡睡著了,呼嚕呼嚕的。
今天若是沒有銀錁子她就又死了。
李其琛低頭也在銀錁子身上撫了撫,若是沒有它,薑琬今日就走不出乾清宮了,如今她還活生生的坐在他的身旁就仿佛上天的恩賜一樣。
李其琛忍不住將薑琬攬進懷中,“剛才害怕了吧。”
薑琬眼睛酸澀起來,眼圈紅了,“怕,怕死了。”怕自己死了阿寶和阿貝再也沒有親娘照顧,她怕群狼環伺弱小的他們承受不住諸般惡意,她怕他們過的不好,受了委屈也沒有地方撒嬌傾訴。
李其琛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捏著,扯著疼。她的委屈都是來源於自己,李其琛心裡的愧疚快要溢出來。
但是七公主怎麼說也是李其琛的女兒,薑琬雖然是受害者也不能開口對他說‘就是她殺人未遂,把她抓起來放牢裡。’,至親至疏夫妻,有些話旁人講得薑琬說不得,說出來就會成為一個刺,埋在他們的未來裡,遲早有一天這刺會傷害到她。
“皇上,永壽宮到了,臣妾先下去,您到時候讓人將阿寶和阿貝送回來就行。”薑琬撩開簾子看了一眼,但是禦輦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薑琬不由看向李其琛。
李其琛伸手將薑琬攬了回來,“不回永壽宮,今後你住在養心殿。”
“什麼?!”養心殿作為皇帝寢宮,隻有皇後能留宿,住在那裡更是想都不敢想,她一個妃子就更不可能了,可是李其琛說讓她往後都住那兒,薑琬都能想到前朝後宮怎麼罵她了。
“不合規矩吧?”薑琬猶豫著拒絕,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養心殿雖好,可它不是自己的地盤啊,總有種住彆人家的感覺,讓她很不自在。在彆人家能想怎麼躺就怎麼躺嘛,能想怎麼造作就怎麼造作嘛,不能!
“你是寵妃又不是古板的賢後,你規矩個什麼勁兒!”李其琛看了薑琬一眼,這樣沒有上進心的寵妃他也是第一次見,想當年先帝後宮裡的寵妃哪個不是又爭又搶的。
薑琬: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你慣用的東西還有金元寶朕已經叫人去拿了,你安心在養心殿住著。”
薑琬就沒話了
禦輦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養心殿,薑琬一下轎就看見阿寶像個小炮彈一樣衝了過來。
“母妃!”
他衝進薑琬的懷裡抱著薑琬使勁兒的親香,他雖然小,可也很敏銳,宮人帶他和阿貝回養心殿的時候他就察覺到有事情發生,一直不見薑琬回來,他有些不安。
銀錁子被阿寶擠到了,伸爪子拍阿寶,阿寶被它揍的啊啊亂叫,痛斥它是壞喵。
阿貝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撲到薑琬懷裡張開手抱住銀錁子,“喵喵,喵喵。”
對待阿貝銀錁子就溫柔起來,它舔了舔阿貝的腦門和頭發,將阿貝的腦門舔的油亮亮的。
她們娘仨親香,李其琛則去了書房。
“李德海,去告訴溫子瑜可以開始了讓他準備著。另外再催一下梁慈,可以不計手段,給他最大的權利,朕要十日之內拿到結果。”他扯開椅子坐了下來,“去將七公主的奶娘提過來。”
李德海低聲應下,忙一一吩咐下來。
七公主的奶娘很快就被帶了過來,她跪在殿中開始稟述:“七公主去了冷宮一趟,發現荊氏情況不好便有些傷心,奴婢不忍公主傷心便去給荊氏打點了一番,回來宮人說譚氏和七公主說了些話,奴婢和宮人們沒聽到談話具體內容,隻是從那以後七公主就有些悶悶不樂的,奴婢以為七公主是見了荊氏才會這樣,便沒有多多想。後來公主去禦花園散心,宮人說公主和一個滅鼠的宮人接觸過,可奴婢宮人們沒有注意到公主拿了那毒藥。皇上命奴婢關注著七公主的一舉一動,可奴婢失職,沒能及時發現七公主的異樣,致使公主闖下今日禍事,請皇上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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