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內。
沈景漓坐在紫檀椅上玩手指,大臣們已全部到齊,可秦夜玦不來,這朝沒法開啊。
“攝政王駕到。”
聽到太監的通傳聲後,沈景漓用手支著下巴,無聲的打了個哈欠。
秦夜玦看著無精打采的沈景漓,直接將她的手腕握住,把她往龍椅上帶去。
“誒…?”
等沈景漓反應過來後,她已經在龍椅上坐著了,而秦夜玦…則在紫檀椅上坐下了?
許是被秦夜玦壓迫久了,她坐龍椅後,居然會渾身不自在,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沈景漓小聲詢問:“秦…秦夜玦?你沒事吧?”
“我把龍椅還給你。”
“…??”
“以前是我不對,以後不會了。”
“!??!”
一眾大臣瞠目結舌,有點不敢相信親耳所聽到的話。
攝政王他主動讓位了?!
他還向皇上道歉了?!
所以…
小皇帝到底是如何服侍攝政王的?居然能在短時間內將曾經的狂人馴服成這樣?!
厲害,屬實厲害啊!!
原來,慫+窩囊+草包隻是小皇帝的保護色。
誰能想到,他居然會利用美色來折服攝政王,曲線救國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小皇帝臥薪嘗膽了兩年有餘,今朝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如此計謀,甚是高超!!
……
沈景漓總覺得大臣們投射過來的眼神很怪異,她又不是嗎嘍,為什麼都齊刷刷的看過來了?
好尷尬啊…
沈景漓不自在的揉搓著雙手,她急忙問道:“那個…愛卿們有事要奏嗎?沒有就下朝。”
禮部尚書顧文哲率先回了神,他上前行禮,“啟稟皇上,攝政王,雪瑞國國主及使臣已啟程趕往大淵。”
雪瑞國與桑族向來交惡,如今桑族蠢蠢欲動,占著自身的地理優勢,屢次三番挑釁西圩城士兵,可又不正式開戰。
前段時間高將軍去了西圩城打壓桑族人的氣焰,雪瑞國國主此時來大淵,想必是來表示友好的。
沈景漓:“他們到京城後的一切事宜,都需事先安排妥當,萬萬不可怠慢。”
“是,臣定會安排穩妥,隻要他們一抵京,即可在驛館歇息,再聽候皇上傳召。”
“嗯,那近來,西圩城可有什麼消息?”
兵部尚書石朗英上前行禮:“皇上,西圩城傳來音訊,每日在邊界守崗的將士中,總有三五人出現四肢麻木的情況,高將軍猜想此等症狀乃是中毒所致,可無論軍醫們如何查探,都說他們並未中毒。”
“如今,涉事士兵的病因怎麼也查不明,軍醫無從醫治,守城的士兵終日誠惶誠恐,長久以往,恐會軍心動蕩啊。”
沈景漓麵色凝重,怎麼還有這等怪事?
每日都有幾個守城的士兵手腳麻木,就連軍醫也查探不出任何問題…
若真有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投毒,而我方卻連中了什麼毒也查不出來,那就更彆提解毒之事了。
沈景漓:“既然軍醫查不出緣由,便把受傷的士兵先送回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