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淵不提倡同性廝守一生,更沒有同性通婚的先例,那涉事書籍存在不良引導,不僅要禁,還要嚴加打擊。”
原來那條律法不是打擊斷袖之癖的,而是打擊書中所倡導的同性間廝守一生的觀念。
明白了顧文哲的顧慮,沈景漓隻覺好笑。
“聽了顧尚書的話,朕真真覺得諷刺至極啊,有些男子就算有嬌妻美妾也不知滿足,依舊在府中豢養男寵,這類人呢,卻被視為正常,可有些男子雖好男風,想此生不渝廝守一生,這反而有違自然了?”
“尚書大人啊,你說…這可笑不可笑?”
“難道一定要把男寵當玩物,這才正常?”
顧文哲:“……”
見顧文哲沉默不語,沈景漓繼續問:“大淵律法確實沒有準許同性通婚,但律法也沒有明確禁止同性相戀,既然沒有,你口中的不良引導,何來根據?”
“難道,那些把男寵當玩物的人,會因為看了幾本倡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斷袖書籍後,就立馬現學現用,從此隻守一人了?”
“難道,真心確認心意的二人,會因為漏看了幾本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書籍後,就放棄餘生相守了?”
“這…這…”顧文哲對於沈景漓的發問,自然答不上來。
顧斯辰也幫忙附和道:“父親,您實屬是多慮了,性情一旦定格,是很難改變的。”
顧文哲麵色一驚,“你…你們…?”
早前,皇上就對顧斯辰有所想法,今日他們二人急匆匆前來探討斷袖書籍之事,不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他神色緊張道:“皇上,老臣問句不該問的,莫不是皇上也尊崇一生一世一雙人?此人並非指女人,而是男人。”
“朕確實想與某人相伴一生。”
聽到沈景漓的話,顧斯辰不由地開始緊張了起來,皇上說的此人到底是何人?
顧文哲強裝鎮定,雙拳緊握,他是生怕這倆人突然在自己麵前互訴衷腸。
他一把年紀了,受不得這種刺激。
沈景漓看出了顧文哲的擔憂,他這是…怕自己的寶貝兒子誤入了他眼中的歧途吧?
她悠悠的飲了一口茶,淡淡道:“此人非彼人,是財富。”
顧斯辰:…不是秦夜玦就好…
顧尚書:…不是顧斯辰就好…
沈景漓把茶盞放下,給了顧文哲一記靠譜的眼神,“放心吧,你之所憂,皆是自擾。”
“可…老臣…不得不思量其中的要害…”
顧文哲百感交集的望向顧斯辰,無聲的歎息,他就一根獨苗,若顧斯辰好男風且主張隻守一人的話,那可怎麼辦啊…
若他想守著的人是皇上的話,那就更可怕了…
沈景漓自然明白顧文哲的顧慮,她走到顧文哲的跟前,低頭小聲道:“朕與顧學士清清白白,以前那些情信不過是朕寫著玩的,況且,朕已是攝政王的人,他沒機會了。”
沈景漓此時把攝政王搬出來,一來可以消除顧文哲的顧慮,二來,可以用秦夜玦的身份壓一壓。
從而營造出一種錯覺,她想廢除那條律法是因為與秦夜玦的關係,並非是顧斯辰。
“…這…這?”
“知道即可,不準瞎傳,朕還要臉。”
最近,自己總用秦夜玦的名頭在外造勢,這萬一被他知道了,指不定怎麼生氣呢。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