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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嬤嬤出言提醒:“小祖宗?您怎能口無遮攔,隔牆有耳啊小祖宗!”
沈景漓轉累了,癱坐在床邊,眉頭擰成死結:“嬤嬤,朕想告老還鄉。”
“您的故鄉就在京城皇宮內,不存在還鄉一說。”秋嬤嬤給沈景漓遞上茶水。
沈景漓接過,顫顫巍巍得抿了幾口,由於手抖得厲害,龍袍都淋濕了一大截。
見沈景漓的行為舉動實在怪異,秋嬤嬤擔心不已:“皇上,您沒事吧?奴婢這就喚太醫來。”
沈景漓一把拉住秋嬤嬤,絕望道:“不用了,沒救了。”
“既然如此,那…還上朝嗎,俸祿還要嗎?”
“要,趕緊梳洗吧。”
雖然秦夜玦是個大麻煩,但是日子還是要過,巨債還是得還。
秋嬤嬤麵露難色,“最後一件龍袍都濕了,其他的幾件,都送去內務府以舊換新了,最快也要傍晚才送來。”
“隨便穿一件就行了,不用非得是龍袍。”
……
在去金鑾殿的路上,沈景漓一直在做心理建設。
秦夜玦這廝應該不是真的想跟她搞基,指定是身子冷,想從她身上找溫暖而已。
送她耳墜,肯定有坑。
對對對,之前那個花瓶就是前車之鑒。
他想訛錢,這是新型騙局,不得不防。
這樣想來,沈景漓似乎沒有那麼害怕與秦夜玦會麵了。
到了金鑾殿,沈景漓率先坐在龍椅旁的紫檀椅上,安靜低頭。
秦夜玦姍姍來遲,足足讓在場的人等了一刻鐘。
他慵懶得靠在龍椅上,一如既往的輕輕敲打扶手,眼神有意無意的朝沈景漓處看去。
低頭玩手指?
也不看我?
秦夜玦薄唇輕啟:“聽說,西圩城來報,桑族騷動,時常越過邊界,多次挑釁守城士兵?”
驃騎大將軍高天野上前行禮:“原先,有王爺出師西圩,才得以讓桑族人不敢興風作浪,如今那蠻夷之地又肆意生事,簡直是自尋死路。”
“還大膽試探西圩城將士們的底線,臣覺得,不可一再忍讓,臣想請纓前去討伐。”
秦夜玦把話引向還在魂遊天外的沈景漓,“彆玩手了,此事你怎麼看?”
“啊?”沈景漓心不在焉,方才他們說的話,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顧斯辰上前提醒道,“皇上,桑族挑釁西圩城士兵,高將軍自請前往西圩,討伐桑族。”
秦夜玦盯著台下的顧斯辰,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顧斯辰他…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沈景漓為何會對他另眼相看?
方才,他們是在眉來眼去?
“轉過來。”
沈景漓:“???”
大臣們:“???”
“沈景漓,把頭轉過來。”
“………”
沈景漓雖不解,但還是照做了,身子側了側,抬頭看向秦夜玦,兩人的視線碰撞到一起。
沈景漓不自覺想到昨晚的夢…不,那不是夢,兩抹紅暈爬上臉頰,她低頭不敢與秦夜玦對視。
秦夜玦似乎明白了她臉紅的原因,嘴角微微上揚:“桑族一事,說說你的看法…任你決斷。”
“那就讓高將軍去吧,不過點到為止即可,覆滅桑族對大淵沒好處,如今雙方也沒必要開戰。”
沈景漓偶爾也去勤政殿看折子,對國勢還是有一定的了解。
五年前,秦夜玦把宿敵啟國打得一蹶不振,此戰大勝,促使大淵成為國土麵積最大的國家。
屈居第二的…則是雪瑞國。
而這個不安分的桑族,正好杵在大淵與雪瑞國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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