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還有五百…”
沒等她說完那五百兩的事,秦夜玦便捂著心臟處,臉色蒼白,似乎很難受。
“你…還好嗎?”
“唔…”秦夜玦麵色慘白,嘴角溢出血跡,沈景漓平時見慣了他雷厲風行,今夜的他很是不同,平添了一絲虛弱可憐的氣息。
他怎麼變得這麼脆皮?不過是被自己搖了幾下而已,就口吐鮮血了?
難道自己有什麼潛在的無敵神功?
“你沒事吧?朕可沒錢賠醫藥費,搖你幾下,不至於吧?”
“地不用你拖了,彆找朕麻煩,你走吧。”
沈景漓怕秦夜玦訛上自己,她現在可沒錢付醫藥費。
秦夜玦:“去燁池幫我上藥。”
沈景漓指著鼻子問:“我?”
“這裡除了你還有誰?”
“額…你哪受傷了?”
秦夜玦低頭看向胸前,沈景漓也朝此處看去,隻見秦夜玦的胸前已經滲出血,由於穿了玄色的衣袍,所以並不顯眼。。
“那你在這等著,朕去書房拿藥。”沈景漓說完便匆匆穿鞋離開。
……
沈景漓快手快腳的從書房架子上拿起兩個瓷瓶,這是她閒時翻看醫書新調配的輔藥,裡麵加了烈性花的根葉。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輔藥並不適用,但是秦夜玦的情況特殊,用任何藥物之前塗點輔藥,都會藥效翻倍。
“王爺,事不宜遲,咱們現在…”
“誒?”秦夜玦還沒等她說完,便把沈景漓扛在肩頭,腦袋朝下,用輕功迅速離開乾露殿,朝燁池的方向而去。
一頓操作猛如虎,沈景漓被放下時,隻覺腦袋充血,難受得趴在桌子上抗議,“你能不能溫柔些,一路上真的很顛簸,朕都快吐了。”
乾露殿離燁池有一段距離,秦夜玦好像不知道何為繞道,都是直行。
一旦遇到障礙物,直接上躥下跳,他是蹦噠的挺歡,遭罪的還是自己。
沈景漓嚴重懷疑龍嘯殿的大門是擺設,因為它的主人壓根就從大門進去,就連之前的侍衛也一樣。
秦夜玦注意到沈景漓手上的瓷瓶,“你手上的是什麼東西?”
“介於你的特殊體質,受傷後就直接上藥的話,發揮不了最大功效,說白了就是對你的傷起不了什麼大作用,提前抹這個,會加大後續的藥效。”
沈景漓得意的晃了晃紫色瓷瓶,“都是一些烈性花的根葉,用它相當於先打好地基,為後續的治療做輔助作用。”
“你知道我會受傷?”
“我哪知道啊。不過,你上次搶朕的祛痕膠說明你…應該經常受傷。”
沈景漓又遞給秦夜玦一個小葫蘆瓷瓶,“專門以你的體質做了一瓶祛痕膠,喏。”
秦夜玦接過瓷瓶,握緊。
果然,他對自己,是萬分上心。
秦夜玦一把扯開上衣。
沈景漓:???
古代人脫衣服都這麼狂野的嗎?
好特麼完美的身材,就是疤痕多了些,難怪這廝要搶祛痕膠。
他胸前新傷舊傷交替,驚悚可怖,沒想到他身上居然有這麼多傷疤…
細想也通,秦夜玦可是被譽為大淵戰神的男人,他雖囂張跋扈,居功自傲,但不得不承認,秦夜玦確實曾為大淵擊垮宿敵,戰功赫赫。
比起自己…除了擁有皇室血脈外,再無其他用處…
“秦夜玦,出兵打仗很辛苦吧?”
“……”
怎麼感覺他在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自己?還慰問自己辛苦嗎?
沈景漓自登基以來,就被自己明裡暗裡的壓製,兩年了,他居然反過來關心自己的傷勢?
他…真的好笨啊!
“秦夜玦,你疼嗎?”
秦夜玦微微怔愣,倒是第一次有人問他疼不疼,俊臉逼近,語氣調侃,“這麼關心我?”
沈景漓嚇得腦袋後傾,“彆…彆靠這麼近,大晚上的,有傷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