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漓眉頭深鎖,本想在打發時間之餘,順便在隨從手裡賺點外快,沒想到古代人這麼伶俐,一教就會,隻能自己認栽了。
十八兩巨款啊,可怎麼還,拿什麼還?她又沒有俸祿,每天都被迫無償上班。
唯一的玉扳指也當掉了,當的五百兩還被秦夜玦沒收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拿回來。
“鬆竹呀,朕最近有些艱難,手頭緊張,過段時間再談還錢之事。”
沈景漓把桌前的一盤芙蓉糕遞給鬆竹,厚臉皮的說道:“這個全當利息了。”
“這個小的早就吃膩了,皇上留著自己吃吧!”
鬆竹把芙蓉酥又移到沈景漓麵前,嘴上依舊帶著標準的露牙笑。
沈景漓不禁陷入沉思,看來得先搞錢才能把小日子過起來。
鬆竹收拾著桌子,見沈景漓癱坐在梨花圓椅上一臉惆悵,忍不住詢問緣由:“皇上,您有心事?”
“沒有心事,有喪事。”
鬆竹的手微微一頓,“有…有何喪事?小的並未聽聞有誰離世。”
“朕,在紀念死去的五百兩。”
鬆竹:“…錢沒了事小,命沒了事大…您就當破財消災了吧,彆惦記它了。”
攝政王連龍袍都敢搶來穿,搶個五百兩…有點小巫見大巫了。
“鬆竹,你知道嗎?”
“小的不知。”
“窮不可怕,可怕的是,窮的那個是自己。”
鬆竹一臉不解的看向沈景漓:“窮?皇上可比大多數人過得都舒服。”
不過是表麵風光而已,不對,表麵跟背地裡都不風光,過得彆提有多窘迫了,乾露殿隨便拎出一個丫鬟,太監,估計都比她富。
“鬆竹,你又不是不清楚朕的處境,不僅身無分文,還負債累累。”
“皇上您不是藏了很多私房錢嗎?怎會身無分文。”
“負債累累?您說的是欠小的那十八兩銀子啊?那是您摳門不願還。”
一聽到私房錢二字,沈景漓興奮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指著小翹鼻,激動萬分:“你是說,朕有私房錢?”
沒有料到沈景漓的反應這麼激烈,鬆竹有些怔愣:“對…對啊。”
“在哪呢?朕一時想不起來了。”
鬆竹一臉黑線,這都能忘?不愧是豪門大戶出來的,哪怕是深陷困境,對銀錢依舊視若無睹。
“就在龍床底下的蘭花暗格中。”鬆竹隨手一指,沈景漓順著所指的方向上前尋找私房錢。
“噢…朕想起來了,咦?你是怎麼知道的?”
鬆竹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這不是乾露殿公開的秘密嗎?”
沈景漓也懶得多想,她現在隻想知道,自己有多少存款。
一路小跑到龍床上,蹲在地上,一臉期待的打開暗格。
沈景漓雙眼放光,一臉不可置信得看向鬆竹,“這些…都是我的?”
看到沈景漓一臉財迷樣,激動得連稱呼都變了,鬆竹噗嗤一聲笑出聲:“對,都是您的,足足有二百五十兩呢。”
二百五?這數字多多少少有點不吉利,不過對於她這種去內務府支個五十兩都要申請的人來說。
這二百五已經算是巨巨巨款了。
沈景漓有些佩服原主了,她是怎麼在秦夜玦的眼皮底下攢了這麼多錢。
明明隻是個有吃有喝的傀儡皇帝,上朝她是天天上,工資她是一分沒有。
“鬆竹,這錢哪裡來的?朕最近豆腐腦吃多了,腦子發脹,又忘了許多事。”
本著錢生錢的原則,沈景漓覺得自己不能坐吃山空,原主有什麼賺錢的門路,也好效仿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