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就這樣走了,死了,倒是可惜,何不翻了這皇朝後,把他幽禁在龍嘯殿內,儘情玩弄。
他那雙澄澈如小鹿般純淨的雙瞳,哭起來不知是何光景,肯定很有趣,很好玩。
狹長的冷眸中蘊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猶如一匹餓狼,正不屑地盯著勢在必得的獵物。
對上秦夜玦的眼神,沈景漓躲在被子裡的手哆嗦了一下,把頭埋得更深了。
這廝眼神不對勁…
“對,是送,王爺得了這麼大的寶貝,可否賞朕一些銀錢跑路…啊不,賞朕一丟丟盤纏,朕想在臨死前,去看看外麵的花花世界。”
“……”
“朕爭取做一個見過世麵的體麵鬼,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不知皇上想要多少?”沈景漓刷的一下來了精神,澄亮的眼眸裡泛著光芒與精明。
“十萬兩。”
怕是不夠…
頓了頓,眸光微閃:“黃金…可以嘛?”
秦夜玦隔著被子捏住沈景漓的下巴,沈景漓被迫與他對視,“不可以。”
沈景漓故作鎮定,繼續談判,“實在不行,白銀…也收。”
“冥紙收嗎?”
沈景漓咽了咽口水,聲音微顫:“最近不收…”
“那便算了吧…”
秦夜玦鬆開沈景漓的下巴,抬腳離開。
屋內陳設無異樣,沒有打罵宮女太監發泄,這廢物下朝後居然也沒生氣,還有心情胡說八道,他是真不在乎?
沈景漓以為馬上要一錘定音了,沒料到秦夜玦突然要撤,他難道是嫌貴?
大淵皇位連區區十萬兩黃金都不值?
“王爺留步,咱倆各退一步,打個九九折怎麼樣?”
頎長的背影漸行漸遠,很快就消失在眼前,沈景漓沮喪的掀起被子,生無可戀的看著帳縵。
“皇上,見好就收了。”
“奴婢幫您裹胸吧,免得節外生枝。”攝政王此時如若再踏進乾露殿,那就不好收場了,還是早早把裹胸為妙。
沈景漓雖一臉不情願,還是乖乖就範。
“為什麼偏偏是我啊!”
“什麼?”
“不想做皇帝…”
秋嬤嬤深深歎氣,沈景漓當傀儡也有兩年了,她也是著實心疼皇上的境遇。
沈景漓作為先皇沈煜唯一的嫡子,自然就是太子,在她滿月時,先皇後寧盧雪病逝,寧盧雪撒手人寰後,沈煜的身體每況愈下,需日日靠人參吊著性命。
失去摯愛的沈煜長年鬱鬱不得歡,以勤政麻痹痛苦,於兩年前,離開人世。
沈煜駕崩後,年僅十六歲的太子沈景漓也就順理成章成為大淵新皇。
沈景漓雖是女兒身,但形勢所逼隻能以男子身份自居,否則…
秋嬤嬤已經整理好沈景漓的衣服,行禮退下,還不忘囑咐一句:“皇上…以後不說胡話了阿。”
……
傍晚時分
“皇上,您輸了,還要來嗎?”鬆竹拿著自製的撲克牌,正一臉得意的看向沈景漓。
沈景漓癟了癟嘴,眼底閃過一絲煩躁,自己最近是水逆嗎?
怎麼這麼倒黴,接連打了幾場,通通慘敗。
“不玩了不玩了…”
沈景漓趴在桌子上,生無可戀的盯著撲克牌。
鬆竹笑意不減,露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那您這次一共欠小的三兩銀子哦,加上前幾天的,合計十八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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