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忙時節,陽光照射在這片土地上,每一寸土地都充滿了生機和希望,寂靜如斯的楚崗村村民們都在村長張國慶的帶領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在田間辛勤勞作,為了秋天的豐收,他們不懈努力。
而村另一邊的河裡,近處清澈的水波蕩漾,倒映著藍天白雲,遠處一個女孩子正在水裡撲騰,她掙紮著,眼看就要沉入水底了,幸而有人看到這一幕。
“大家快來呀,有人掉河裡啦!快來救人啊!”王嬸高亢的聲音從河邊往田間跑去,邊跑邊喊。
她的聲音穿過田野,傳遍了整個村莊。
正在查看大家工作進度的村長,聽到這大聲喊叫,嚇得心頭一緊,差點又摔到了田裡,幸好身邊有人一把扶住了他,這會兒也來不及感謝,急得他轉身拐著腳往河邊的方向跑得飛快,“會水的都跟我來,不會水的繼續乾活,不要耽誤任務!”
七六年間,村裡人最注重的就是手裡的活兒,但聽到有人落水了,還是有不少壯勞力丟下了手裡的工具,跟著村長往河邊跑去。
人命關天,救人是第一要事。
等張國慶一夥人氣喘籲籲地跑到河邊時,河裡一個身影正在掙紮起伏,遠處山丘似乎有一人正奮力往河中間遊去。張國慶眯眼一瞧,這人看起來像是朱知青,他疑惑的在心裡發出疑問“他這時候不是在豬圈那打掃糞便嗎?這麼遠應該聽不到喊聲吧?怎麼會在這裡?”再仔細眯眼瞅瞅著河中間的人兒,嚇的一拍大腿,“啊,那是我家秀兒啊。”
喊完就脫掉身上的衣服準備往河裡跳。
誰知身邊“噗通”一聲,“叔,您彆下河去,您前天剛在田裡摔了,腳還沒好全,我會把秀秀安全帶回來的。”從人群裡擠進來的正是蘇啟東那小子,他往身上係上繩子直接往河裡跳下去。
“大家快把繩子拉好,彆讓水下暗流將蘇小子再衝進水裡,快抓繩子。”張國慶一邊叮囑抓繩子的壯勞力們,一邊用力抓起地上的繩子。。
跳河救人的蘇啟東並沒有彆的想法,隻想著自己能救河中間的張秀,他總覺得要是今天讓朱知章把張秀救了,張秀就要離他遠去了。
此刻的張秀是被一口水嗆醒的,醒來後就在水裡拚命的撲騰,快五十歲的她覺得自己剛被李麗麗活活氣死,卻突然發現自己居然重生到了16歲那次落水。
就是這次落水,讓朱知章救了自己,自己和父母哥哥才會對他另眼相待,誰知他會是個吃人的魔鬼。
張秀看到從遠處山丘跳下的朱知章正拚命往自己遊過來時,真是又恨又惱。恨的是自己又要被人渣所救,希望父母這輩子不要被朱知章所蒙蔽了,惱的是自己蠢,上輩子落水後就再也不敢往水邊跑,要是上輩子膽子大一點去學遊泳,這輩子也不需要任何人來救自己了。
想要擺脫被人渣救的張秀撲騰的更歡了。
“秀秀,彆怕,你手彆亂動,越撲騰越沒力氣,儘量放鬆。”看著張秀正往不遠處的小漩渦撲去,蘇啟東心裡更急了,遊得更快了些。
似是聽到久彆的聲音,有些熟悉,有些陌生,讓張秀的身體不自覺的愣了幾秒,但也聽話的放鬆了些自己的身體,讓河水順著方向往喊他的人飄去了些。
“蘇啟東……”是蘇啟東,那個一直對自己嗬護有加的大哥哥,那個在自己跟朱知章訂婚後哀傷的看著自己,後來帶著蘇啟明遠走他鄉的蘇啟東。
張秀想起了三十多年未曾再見過的人,張嘴想要呼喊,但卻有更多的河水朝她的胸腔之中湧了進來,壓得她越發難受。
危難之際,似乎有人抓住了她的胳膊,讓她免於沉入河底。
“抓到人了,蘇啟東抓到張秀了,村長啊,你有讓誰去叫張秀她娘了沒?”大家一看蘇啟東搶先抱住了張秀,忙問起了張國慶。
“叫了叫了,馬上就能來,大家再拉一拉繩子。”岸上一起使勁的壯漢們看蘇啟東抱住張秀後,一起用力把繩子往回拉,往蘇啟東逆水遊的輕鬆些。
在大家的努力下,兩人很快遊回了岸邊。
水性本就一般的朱知章在河裡則一臉懵,怎麼和設想的不一樣,現在怎麼解釋原本該在原自己會在河裡救人?
算了,趁大家夥兒還沒注意到自己趕緊走,事後問起來就說自己去取工具時聽到王大嬸的呼救聲。
他默默狗刨式地遊回了岸邊,趁著大夥兒不注意擦了擦手中的眼鏡,恨恨的從岔路偷偷的溜走了。
隻有抱著張秀往岸上走的蘇啟東隱晦地看了一眼遠處的朱知章。
所幸現在是秋天,張秀穿的衣服褲子並不單薄,才沒有走光。
可這河裡的水,仍是冰涼冰涼的,此刻被蘇啟東救起後,更是勾起了她的恐懼。
“我家秀兒呢,在哪裡?在哪裡?你們讓讓,讓我先過去。”正在家裡煮飯的沈菊聽到女兒落水的消息後魂都嚇沒了,隨便從家裡抓起一件衣服,踉踉蹌蹌的跑到河邊來,正巧趕上了蘇啟東救人回岸。
“咳咳……咳……”張秀難受的咳起來,劇烈的震動,更加引起肺部地不適。
擠到張秀身旁的沈菊看到張秀一臉蒼白的躺在蘇啟東懷裡,旁邊還圍著許多鄉親,就怕壞事,趕忙上前攬過小女兒,輕輕拍著張秀的背,給她順氣兒,並輕聲安慰著。“我可憐的秀兒啊,現在沒事了,娘來了,不要怕啊,來,咱先把衣服披上,緩緩後娘就背你回家。”
“爹,娘,我好想你們,嗚嗚嗚……”看著死去三十來年的爹娘在自己的眼前出現,張秀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誒,這真的被嚇到了,張秀這孩子長這麼大哪被這麼嚇過喲,真是可憐見的。”人群裡看著張秀哭的可憐,大家議論紛紛。
“誒誒,娘在這呢,娘在這呢。”沈菊一隻手撫摸著小女兒的蒼白的臉,自己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淚。
“秀兒啊,沒事,爹也在呢,彆怕諳。”張國慶看著妻子女兒抱著痛哭,自己也難受的緊,忙蹲下來拍女兒的背,看看張秀在水裡喝了不少水,能不能吐出來一些。
果然這個世界上,最冷最暖的都是人類,隻不過一種是仇人,一種是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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