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像地雷一般,炸的沈菊如同一隻暴怒的母獅子。“這……這是哪個殺千刀的乾的缺德事啊?”
張國慶也沒想到平時自個兒老好人了一輩子,對家裡人也是再三告誡要安分守己,對鄉裡鄉親的能幫的儘量幫。
誰知道自個兒女兒在河邊洗個衣服還能被誰推下去,頓時怒火中燒。
“哪個王八羔子推的你?秀兒,你大膽的說出來,我去卸了他個兔崽子!”突然想到之前救張秀的河裡還有個朱知章。
張國慶問道“是不是朱知青這個兔崽子?”
“朱知青推的?哪個朱知青?”沈菊一時沒轉過來。
“就是那個長得人模狗樣,時不時在咱秀兒麵前轉悠的那個兔崽子!你還說這後生長的俊俏哩,就是個小白臉,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連點兒活兒都乾不了,哼!”提起朱知章,張國慶就來氣。
張秀此刻的心裡甜絲絲的,鼻子卻由不得一酸,眼睛發紅。
“爹,娘,應該不是他,我掉下去後,有個模糊的影子從岸邊跑走了,方向跟王嬸正好相反,速度很快,但看起來像是李麗麗。”
“李家那閨女不是跟咱女兒很要好嗎,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我今天就要去找他們算賬!”沈菊說著就擼起袖子往外衝。
“你呀,就是這麼衝動,你這麼過去,誰信啊,我們沒有證據能證明是李麗麗做的,再說外麵的人可都認為咱閨女跟李麗麗要好的很呢。”
張國慶一把攔住往外衝的沈菊,無奈的說。
“那我們就這麼算了?”沈菊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張國慶眉頭皺起,叮囑道“秀兒,經過這件事,你可得有點警惕心,遠著點李麗麗,平時就有點心眼子,看你們好我也沒說什麼,這會兒敢這麼做,說明這丫頭壞到了極點,隨時都會再乾出啥大事來。”
“嗯。”張秀點頭應下,心裡想著可不是壞到了極點。
不然前世後麵怎麼會和朱知章一起做出這麼多的大壞事來,害了多少人的身家性命。
“好了,阿菊,你先去煮碗祛寒湯來,我趕著點時間趕緊去鎮上抓藥去。我要是回來晚了你們就先吃飯,記著鎖好門。”
張國慶心事重重的拐著腳趕車去鎮上抓藥了,張秀的身體拖不得。
此時張秀的屋內,經過大半日的休息,她終於見著了對自己疼愛有加卻不幸慘遭橫死的大哥張春耕。
張春耕是鎮上一名鋼鐵廠的工人。
這會兒剛從廠裡下班回家,沈菊原原本本的跟兒子說了下午他妹妹發生的事情。
原本在自己妹妹擁有獨立房屋後就不經常往妹妹屋裡鑽的張春耕,此時也顧不得妹妹長大了需要有隱私的因素了。
坐在床邊的張春耕氣的直拍大腿,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他咬牙切齒地喊
“這個李麗麗,真是心腸歹毒!不行,我不能這麼輕易放過她,免得到時候再對秀兒下手。”
擼起衣袖,張春耕就要衝出門去,立馬就想跑到李家撕碎那個死丫頭,
張秀看著此刻還活生生在自己麵前的大哥,滿眼淚光。
她拉住了自家大哥的衣角,聲音哽咽“哥,你,你回來啦,我好想你啊。”
長大後,她再也不曾像今天這樣跟自己哥哥撒嬌了。
看著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妹妹這般委屈,張春耕心中的憤怒更加難以抑製。
他握緊拳頭,就算自己再不打女人,這次怎麼說也要去李麗麗家裡打死她。
“秀兒,你彆哭,哥在呢,哥說過,你受欺負了受委屈了都告訴哥,哥給你打回來,我的拳頭硬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