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菊雖然還有些生氣,但確實如兒子所言,這會兒也不是生氣的時候“行了,其他咱先不提了,你還是先去請族老們吧,他們啊,估摸著還得你再去請一會咯。”
張國慶點頭稱“是是是”,立馬回屋裡匆匆換了衣服,準備大族老家中趕去。
結果還沒走出大門呢,隻見院內迎來了五六人。
除了前天特意去請的老族老們,大族老還帶著他那個大兒子,那個跟他老伴一樣特彆能作妖的大兒子。
在屋內一角的張秀和蘇啟東看客人來了,兩人也避嫌似的分開兩處站著。
畢竟這兩人知道張秀的家裡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都還沒請過媒婆,正式確認關係呢。
大族老張草根進院後,東瞧西看,各個都覺得滿意。
他是真心把張國慶當成族中小輩看待的。
這會兒看到張國慶院子裡還種著爬牆綠植呢。
就知道國慶這孩子把日子過得不錯,比他好多了。
哎,娶妻不賢哦。
都說沈菊年輕那會兒凶悍,空有一張漂亮臉蛋,但不得婆婆輩的喜歡,是要砸在老沈家的。
誰能想到嫁人後的沈菊幫著國慶不僅把日子過起來了。
生的孩子也是個頂個的能乾。
不過除了大族老張草根和厚著臉皮來的張國耀,同來的還有張家幾位族老。
他們的臉上帶著一貫的威嚴和莊重。
其中一位族老張蘭草率先發了話“張國慶啊,你們這次感謝啟東的宴席,怎麼不請我們族裡最有聲望的廚師來掌勺呢?這謝宴酒,怎麼能這麼隨意?”
問的來迎接族老的沈菊都有點不高興。
主人家四五點就起來給你們做好吃的,你們吃都還沒吃上呢,這就批評上了?
我就說不請這些拎不清的吧。
死老頭但凡聽一些,我也不用受這鳥氣。
大族老張草根一聽這話,再看看國慶媳婦的臉色,心喊“要遭”。
蘭草該不會忘了沈菊可是個不論你是誰,惹到她了就沒好果子吃的主吧。
張草根忙岔開話題“蘭草啊,我們快進屋瞧瞧,我這都好些年沒來國慶家哩。”
張春耕也聽到張蘭草族老說的話,他可不是忍得下的主。
立馬上前說道“族老,我們就請個一桌,請人做席麵要十來塊錢呢,這十來塊錢都頂上一桌就洗菜錢了。”
“你也不能看族裡最有聲望的廚師是你小兒子就啥都推薦啊。”
“咋啦,我小兒子做酒席好吃,咱村誰不知道?現在都被請到彆的村上做酒席咯。”張蘭草得意的揚了揚嘴角。
張春耕一聽這話,也不甘示弱道“族老,話不是這麼說的。咱們請客吃飯,講究的是心意和實惠。啟東哥幫了我們家大忙,我們當然想把最好的拿出來,可也不能不看自家情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