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溫爾不經意間側頭,兩個人隔著病房門上的小玻璃窗四目相對。
剛才還滔滔不絕地溫爾瞬間呆住了,也不知道席清寒有沒有聽見,此時的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察覺到溫爾的異樣,池俞景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在看到門口處站著的男人時,明顯也怔了一下。
來的這麼快……
殊不知,席清寒是一路飆車來的,就差把油門踩到底了。
病房門是關著的,池俞景看向溫爾,用眼神詢問要不要給他開門,溫爾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救命,人家都到門口了,不給他開門也不合適啊。
池俞景起身打開了病房門。
男人一身白大褂,席清寒看他這副裝扮,大概了解了他的職業,禮貌的衝他點了點頭,自報家門。
“你好,我叫席清寒,初次見麵,謝謝你幫忙照顧溫爾。”
“你好,池俞景。不用謝,爾爾也是我朋友,應該的。進來吧。”池俞景介紹完自己,側身請他進來。
席清寒將帶的水果和晚飯放在了床頭櫃上,垂眸看向病床上的女孩。
“感覺好些了嗎?來得匆忙,沒來得及給你帶花。”
“啊?不用不用。”溫爾的頭快搖成了撥浪鼓。
帶什麼花啊,這麼隆重,她就是發燒進醫院打個點滴而已,倒也不用這麼大陣仗。
溫爾指了指不遠處的椅子“那邊有座位,你快坐吧。俞景哥,你也坐啊。”
邊說著,溫爾瘋狂朝池俞景示意,生怕他扔下自己跑了。
池俞景便又坐回了原位,全程電燈泡+吃瓜群眾般的存在。
“吃點東西吧,我剛買來的,還熱著,你發燒需要補充能量。”
席清寒沒坐,而是打開了餐盒,拆開放在了桌子上,又轉頭看向池俞景道,“俞景哥,你也沒吃飯吧?一起。”
俞景……哥?
溫爾實在想象不出席清寒叫彆人哥的樣子,這還是第一次見。
算起來,席清寒應該比池俞景還大了一兩歲吧,他這叫法,不會是隨她吧……
池俞景聽著這聲俞景哥也是眉頭一挑,目光在席清寒身上停留了一下,又落到了溫爾身上。
溫爾一臉無辜,小幅度的搖了搖頭。
老天爺,怎麼回事,席清寒昨天還不是這樣的,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將飯菜都擺好,席清寒看了眼她的輸液袋,正好要光了。
他轉頭看向池俞景,不等他開口,池俞景就已經站了起來。
席清寒往後退了兩步,給池俞景留了足夠的空間。
池俞景一邊給溫爾拆著針,一邊和溫爾眼神交流。
溫爾表示自己也很懵。
她還以為昨天跟席清寒那麼說過後,他們最起碼好長一點時間都不會再見麵了。
畢竟她話說的已經夠直白了,席清寒這種身份的人,應該最要麵子。
可沒想到,她昨天說的那些話就像說了個寂寞似的,他壓根沒在意。
“席先生,爾爾還需要多休息,你看?”池俞景的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
席清寒看了溫爾一眼,點了點頭“好,等她吃完我就走。”
聞言,池俞景給了溫爾一個眼神,意思是“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聽席清寒這麼說,溫爾立馬拿過餐盒吃了起來。
席清寒給她倒了杯水放在旁邊預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