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_張麗群傳二_思兔閱讀 

第94章(1 / 2)

雪花如同細碎的羽毛,紛紛揚揚地落在蕭麗群的大紅嫁衣上,瞬間融化成點點水漬,與她臉頰上因羞澀與期待交織而生的紅暈相映成趣。她的每一步都踏在厚厚的積雪上,發出細微卻堅定的聲響,仿佛是她對未知婚姻生活的堅定承諾。

進入霍府的大門,一股冷冽而莊嚴的氣息撲麵而來,與外麵的風雪交織成一幅既清冷又溫馨的畫麵。儘管四周靜謐得隻能聽見雪花落地的聲音,但蕭麗群的心中卻湧動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與忐忑。她努力透過朦朧的喜帕縫隙,試圖捕捉一絲新郎的身影,卻隻看見一片模糊的紅色與金色交織的裝飾,以及遠處搖曳的燭光,為這冰冷的夜晚添上了幾分暖意與希望。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空曠的霍府回響,蕭麗群隻覺身子被一股力量不由分說地牽引,腳下的雪地似乎變得異常滑膩,每一步都讓她心懸一線,卻又無法掙脫這突如其來的慌亂。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隻有她急促的呼吸和偶爾因失去平衡而發出的細碎聲響,在這靜謐中顯得格外刺耳。

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猛然一推,她踉蹌幾步,幾乎摔倒,幸好及時穩住了身形。透過厚重的喜帕邊緣,她隱約看到前方有數道人影匆匆掠過,他們的動作帶著幾分不尋常的急促與緊張,空氣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氣息。

冰冷的地麵如同鋒利的冰刃,瞬間穿透了她繁複的嫁衣,直刺肌膚,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讓蕭麗群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雪花依舊紛紛揚揚,但此刻落在她身上,卻仿佛失去了先前的柔美,變得冰冷而殘酷。她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四肢仿佛被無形的鎖鏈束縛,每一次嘗試都伴隨著錐心的疼痛。

四周的黑暗與寂靜仿佛張開了一張無形的巨口,將她吞噬。遠處微弱的光亮成了她唯一的慰藉,卻也映照出她此刻的孤立無援。她的呼救聲在空曠的院落間回蕩,卻得不到絲毫回應,隻有自己的回聲在耳邊回響,更添了幾分絕望。

雪花似乎被她的尖叫聲驚擾,更加密集地落下,每一片都像是鋒利的冰針,無情地刺向她裸露在外的肌膚。麗群被重重摔在地上,嫁衣的裙擺鋪展開來,瞬間被地上的積雪與寒冰浸濕,顏色變得暗沉而沉重。她掙紮著想要爬起來,但四肢無力,每一次嘗試都像是在與無形的力量抗衡,疼痛如潮水般湧來,讓她幾乎要窒息。

四周的黑暗仿佛有了實質,將她緊緊包裹,隻有遠處幾盞昏黃的燈籠搖曳,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將她的身影拉得細長而孤獨。她抬頭望向那些匆匆離去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解,聲音顫抖地再次喊道“你們這群膽大包天的奴才!可知我是誰?竟敢如此對待我!”然而,回應她的隻有呼嘯的風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犬吠,更加深了這份無助與恐懼。

麗群的手猛地一扯,那束縛視線的喜帕應聲而落,如同她此刻破碎的期待與尊嚴。她瞪大了雙眼,四周熟悉的景致在昏黃的光影下顯得格外陌生而冷酷。雪花依舊無情地落在她的發梢、肩頭,與汗水交織成冰涼的珠鏈,沿著她的臉頰滑落。

她試圖掙紮起身,卻被一旁粗壯的婆子牢牢按住肩膀,那婆子的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冷漠,仿佛眼前的不是即將成為將軍夫人的蕭麗群,而是一個可以隨意處置的物件。

“夫人?哼,進了這霍府,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將軍的話,您最好還是聽進去。”婆子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打著麗群的心。

麗群的尖叫聲在空曠的院落裡回蕩,帶著不可置信與憤怒,她奮力掙紮著,試圖掙脫那如鐵鉗般禁錮住她雙肩的手。雪花似乎也被她的情緒所感染,更加猛烈地拍打在她身上,每一片都像是帶著刺的刀片,切割著她本就緊繃的神經。

婆子的臉上沒有絲毫動容,反而更加用力地按住她,那雙布滿皺紋的手仿佛有千斤重,讓麗群動彈不得。“夫人,將軍的命令,老奴不得不從。您還是省點力氣,乖乖跪下吧。”說著,婆子眼神一凜,示意旁邊的幾個小廝上前協助。

麗群被猛地摁倒在地,冰冷的雪粒如同鋒利的細沙,瞬間湧入她的口中和鼻腔,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和難以言喻的窒息感。她劇烈地咳嗽著,眼淚與雪花交織在一起,模糊了視線。憤怒與不甘在她的胸腔中沸騰,她奮力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束縛,但那些婆子的力氣大得驚人,將她牢牢壓在冰冷的雪地上。

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除了婆子們粗重的喘息和麗群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再無其他聲響。飛鴻院內的景象更是增添了幾分淒涼,空曠的庭院中隻有幾株枯枝在寒風中搖曳,發出嗚咽般的聲響,似乎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麗群被粗暴地摁倒在冰冷的雪地上,雪粒如細針般刺入她的肌膚,與地麵的寒霜一同侵蝕著她的意誌。她拚命地扭動身體,雙眸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怒視著那些無動於衷的婆子,聲音因憤怒和寒冷而顫抖“放開我!我乃霍將軍明媒正娶的夫人,你們怎敢如此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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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在空中狂舞,仿佛也加入了這場無聲的抗爭,紛紛揚揚地落在她的發間、肩頭,與她散亂的發絲和淩亂的嫁衣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淒美而絕望的畫麵。麗群的雙手緊緊攥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與雪水混雜,卻不及她心中的痛楚分毫。

隨著“將軍!”二字落下,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踏破了周遭的寂靜與冰冷。麗群的心猛地一顫,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亮,她用儘最後的力氣抬頭,目光穿越紛飛的雪花,試圖捕捉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隻見一位身披銀甲、英姿颯爽的男子步入院中,他正是霍雲炫,步伐堅定,眼神中卻藏著複雜的情緒。雪花在他周身輕輕旋舞,仿佛連自然之力也為之讓路。他停下腳步,目光落在麗群那被雪覆蓋、狼狽不堪的身影上,眉宇間瞬間緊鎖,一股難以言喻的怒火與心疼交織在一起。

霍雲炫的身影在紛飛的雪花中緩緩走近,每一步都踏出了沉重的回響,仿佛連大地都在為之震顫。他的眼神從最初的複雜漸漸轉為堅定,最終定格在麗群那雙充滿絕望卻仍閃爍著不屈光芒的眼眸上。雪花輕輕落在他的發梢、肩頭,卻未能掩蓋住他眉宇間那抹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決心。

他大步上前,周身散發出一股不容忽視的氣勢,讓周圍的婆子和小廝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釋放出了麗群。麗群癱軟在地,雙手顫抖地支撐著身體,抬頭望向霍雲炫,眼中既有期盼也有質問。霍雲炫蹲下身,雙手輕輕捧起麗群凍得通紅的臉頰,動作中充滿了溫柔與歉意,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千言萬語。

麗群聞言,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她顫抖著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無法呼吸。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一滴滴落在雪地上,瞬間被冰冷的雪粒吞噬,隻留下斑駁的痕跡。她仰頭望向霍雲炫,那雙曾經讓她魂牽夢繞的眼眸此刻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裡麵隻有無儘的憤怒與決絕。

“姐姐……”麗群喃喃重複,聲音裡滿是難以置信和痛苦。她回想起與靜瑤姐姐共度的時光,那些溫馨的畫麵如同鋒利的刀片,一刀刀切割著她的心臟。麗群的眼中閃過一抹絕望,卻又夾雜著對真相的渴望,“你……你查到了什麼?”

霍雲炫的眼神仿佛兩道利劍,穿透風雪,直射麗群的心底。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你可知,靜瑤她,死前手裡緊握著的是你的玉佩!”

麗群聞言,全身一震,仿佛被雷擊中,整個人僵在原地。她顫抖著手,緩緩伸向胸口,那裡曾掛著她與靜瑤共有的玉佩,如今卻已不見蹤影。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她記起了那個雨夜,她與靜瑤的爭執,玉佩不慎滑落,卻未曾想,這竟成了她此生無法洗清的罪證。

霍雲炫的眼神冷冽如寒冬之冰,他腳下的力道沒有絲毫減輕,反而更加沉重,仿佛要將麗群所有的驕傲與倔強都碾碎在這冰冷的雪地之中。麗群的臉因痛苦而扭曲,她的雙眸中既有難以置信也有絕望的掙紮,淚水混雜著血水,在臉頰上劃出一道道淒美的痕跡。

她努力仰起頭,目光穿越霍雲炫冰冷的瞳孔,試圖尋找一絲昔日的溫情,卻隻看到了無儘的冷漠與憤怒。手指被踩踏之處,刺骨的疼痛如同烈火灼燒,卻又被周遭的寒冷迅速凍結,形成一種難以言喻的酷刑。

霍雲炫的靴底如同千斤重錘,毫不留情地碾過麗群細嫩卻已凍得僵硬的手指,每一分下沉都伴隨著麗群撕心裂肺的慘叫,那聲音在空曠的飛鴻院中回蕩,顯得格外淒厲。雪地上,一抹鮮紅迅速蔓延,與白雪形成鮮明對比,觸目驚心。

麗群的臉色因劇痛而扭曲,眼眶中蓄滿的淚水與血水交織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咬緊牙關,努力不讓自己的哭喊聲溢出,但身體的顫抖卻出賣了她的痛楚。霍雲炫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動搖,隻有冰冷的決絕,他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與失望都傾注在這一腳之下。

麗群被粗魯地拽起,雙膝無力,幾乎跪不穩在冰冷的雪地上。她顫抖著雙手試圖支撐,卻隻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穿透單薄的嫁衣,直抵骨髓。雪花仿佛有了生命,每一片都化作鋒利的冰刃,切割著她的肌膚,也切割著她那顆已千瘡百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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