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筆啊,光這流光紗,隻是一匹就價值千金。’
係統感慨皇上闊綽,還沒見到麵呢,先將重禮送上。
嘖嘖嘖
怪不得後宮這麼多妃嬪都要爭寵,誰不喜歡這種前呼後擁,要什麼有什麼的生活。
‘淡定,這隻是一個開始,隻要我們能拿下那個位置,彆說這一匹流光紗,整個虞國庫房都是我們的。’
沈瑤揮了揮手讓小福和小吉將李貴全送來的賞賜登記入庫。
“這支簪子留下,一會兒換好衣服能用得上。”
寶貝是拿來展示而不是封存落灰,沈瑤理了理鬢角碎發,打算將自己的高調人設先維持一下。
“主子,奴婢扶您去梳洗打扮吧,”晚膳要在乾清宮吃,吃完肯定會留宿侍寢,這可是她們主子獨一份的恩寵。
彆管今後皇上會召見誰去侍寢,眼下芙蓉宮拔得頭籌,就是一件值得她們主仆高興的事。
沈瑤嗯的一聲點了點頭,“快些,莫要耽誤時間。”
肉沒吃到嘴裡就不保準,皇上見慣了後宮美人,說不定還會想一出是一出。
沈瑤覺得既然自己是新人中第一個侍寢的妃嬪,便不妨將這個時間保持的長些,皇上的身體可等不了太久,抓緊時間趁早有孕才能掌控局麵。
虞國的內外情況越拖越嚴重,這些可是他們母子未來的家業,絕不能在皇上手裡敗活乾淨。
還沒有侍寢,更沒有懷孕,沈瑤就已經有些嫌棄起不頂事的皇上,心裡重重地歎了口氣,掏出早就準備好的藥丸服下,沈瑤脫下衣服將自己泡進溫水,閉著眼睛任由小福和小吉清洗伺候。
等沈瑤從芙蓉宮坐著轎輦離開時,皇帝召她侍寢的消息已經傳遍後宮。
鳳儀宮的皇後依舊是不發一言,專心致誌地跪在佛龕前誦經祈福,哪怕桂嬤嬤提到沈瑤就是那個由正六品寶林提到正三品婕妤的當事人。
“嬤嬤,不管皇帝寵愛誰,都與本宮沒有乾係。
蕭家沒了,皇兒走了,本宮守著空蕩蕩的後位,守著皇上無法兌現的承諾,又能如何?”
皇後的反問輕描淡寫,卻將桂嬤嬤震在原地回不過神。
桂嬤嬤是皇後的奶嬤嬤,自小陪伴皇後長大成人,看著她由青蔥少女入宮成為眾人矚目的中宮皇後,再見證她失去所有鮮活的神態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娘娘苦,這一路走來沒有半點甜,哪怕如今每日跪在佛龕麵前,也不過是用來熬日子的手段。
她真正的主子早就死了。
眼中蓄滿淚水,桂嬤嬤不再說話,而是弓著身子任由皇後開口傾訴,這樣的話桂嬤嬤聽過太多,但她每聽一次都心口疼的厲害。
娘娘啊,到底要怎麼辦才能讓她的娘娘快活些。
“快活?快活不了,生活在宮裡,哪有什麼快活可言?”
貴妃晃著被自己握在手上的杯盞,送到嘴邊慢慢品嘗。
一旁的蓮香心疼主子又在折騰自己,每次皇上那邊傳來消息,都會讓主子的情緒低落好久。
“主子”
蓮香想將貴妃手上的杯盞搶走,被貴妃靈活躲過。
貴妃眼色迷蒙,眉稍帶著幾分醉意,細看卻隻剩冷清,“蓮香啊,本宮心裡真是苦的很,憑什麼本宮會走到如此地步?皇上卻能安然與新歡暢玩瀟灑,本宮”
貴妃還想再說,隻是對上蓮香那一臉驚恐的模樣,頓時沒了講話的興致。
吧嗒——
手中的杯盞被丟到一旁不管,貴妃嗤笑著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本宮閉嘴不說還不行?”
真是掃興死了,這宮裡的人啊,沒一點意思。
貴妃起身趴回榻上歇息,鬨了一通倒是睡的輕鬆,如蓮香等貼身伺候的婢女卻被折騰的出了一身冷汗,喝酒發瘋的人實在是恐怖,下次可不能讓主子再出事。
永寧宮不安穩的消息被第一時間送去翠華宮。
德妃對皇上是不是真愛不好說,但德妃對貴妃肯定是真恨。
隻要永寧宮有動靜,翠華宮絕對第一個知道消息。
今天也是如此,德妃原本正在欣賞自己的畫作,聽見芸香回稟的情況,連忙放下手中的紙筆詢問貴妃之事有沒有鬨大。
芸香尷尬解釋,“永寧宮守備森嚴,貴妃娘娘不比皇後娘娘,鬨不起來。”
真敢去踩皇帝顏麵的還得是鳳儀宮的皇後,貴妃隻是看著比較凶,實際上非常看重皇上和家族,有損兩方顏麵的事,貴妃絕不會做。
德妃對此輕哼一聲,“是啊,所以貴妃活的憋屈,不比本宮輕鬆多少。”
明麵上對她張牙舞爪恨不得將眼睛放在在天上,私底下唯唯諾諾隻知道生悶氣,真可悲。
芸香:……
呃,話雖如此,貌似自家主子也隻敢找貴妃的茬,可以說是大哥莫笑二哥。
“皇上召芙蓉宮的沈婕妤侍寢,”德妃低聲念叨兩句沈瑤的名字,若有所思道,“可是今早在鳳儀宮門口穿著一身流光紗裙的那位?”
芸香點頭,“便是這位沈婕妤,皇上差李公公送了許多流光紗過去,想來是接替長樂宮唐美人的新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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