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厲承川單手撈起即將掉落在地的鬨鐘,另一隻手捂上了方才被砸的胸口,吃痛一嘶。
進化過後的異能者視力和反應速度都大幅度提升,尤其是厲承川這個原本身手就很好的人,不可能接不住一個鬨鐘。
大半夜,來他的房間裡演上苦肉計了。
楚惟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按開了牆壁上的大燈開關。
明亮的燈光下,房中景象一覽無餘。
看著厲承川抬手將鬨鐘放到窗台上,卻還是捂著胸口裝著柔弱的樣子,楚惟隻是嗤笑。
“阿惟剛才砸的我心口好痛。”
厲承川看著對麵人的表情,這才終於舍得將手從胸膛上移開,臉上還是哀戚著。
“我好不容易醒來,第一個就是來找阿惟,可阿惟非但不領情,還出手打傷我,難道你不應該說點兒什麼嗎?”
“你演技很爛。”楚惟說。
這一句評價,讓本就唱不下去獨角戲的厲承川直接擺爛。
“阿惟之前給我下毒,就是為了私會那個不知哪裡冒出來的野男人?”厲承川緊緊盯著楚惟,在等一個解釋。
“不。”楚惟否認了。
厲承川冷冽的臉上瞬間春暖花開,“我就知……”
楚惟“沒有給你下毒,彆誣陷我。”
在某些方麵,楚惟有著自己的堅持,說沒下就是沒下!
“……”厲承川身上的小花苞還未綻放,就一朵朵的凋零了。
他無法相信,“你現在還在替他開脫,不過一個剛剛認識的家夥,在你心比我都重要?”
楚惟承認,並且是點頭承認,“當然。”
厲承川表情已經很難看,唇角繃的緊緊的,似乎是在極力忍耐著自身的情緒。
“之前我並不相信緣分。”楚惟就像看不見對麵男人身上的黑氣繚繞,仍舊我行我素,火上澆油。
“可在遇見唐枕閒之後我相信了,我們不僅擁有一模一樣的異能,名字也是出自同一首詩,就連他的身高,他的長相,包括他的性格都很符合我的審美。”
楚惟說的太過真心實意,反而讓厲承川察覺其中有詐。
他很清楚楚惟不是一個會沉浸於情情愛愛的人,比起他會因為一些可笑的理由對剛認識的男人一見鐘情,他更相信對方是這是為了擺脫他想出來的借口。
對,就是借口。
想清了其中關鍵,厲承川的心忽然放下,臉上也帶上了笑意。
“可是阿惟,你明知我眼裡容不得沙子,你這麼說可就將那人置於危險之中了,這麼看來,他在你心中的分量也不如何。”
“他在我心中的分量是不重,但我的喜歡隻有這麼多,現在都給他了。”楚惟是懂得怎麼給厲承川找不痛快的。
幾乎在楚惟話音落下的瞬間,厲承川眼底就湧現出了暴戾的猩紅之色。
“我一直在討好你。”他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那麼艱難,“哪怕你給出一點點的回應,哪怕一點點。”
楚惟覺察到了房間氣氛的轉變,掀起被子就要下床,但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