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對奴修說道:“老頭,你不是連鬼穀都能帶去嗎,為什麼不能多帶一個人?他和鬼穀實力相當,甚至還要稍強些許。”
“鬼穀那個老小兒不同,他去了能派上用場。”奴修說道。
頓了頓,他沉著臉,又道:“小子,你對那個地方還一無所知,到了那裡,我們身邊不允許跟著太多的拖油瓶,否則的話,到時候會很麻煩,照顧你們幾個小娃娃沒問題,我不想再分心去照顧彆人。”
“我不用你們照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時候,君莫邪開口說話了,很顯然,他已經做出了決定,他決定答應陳六合的邀請,隨同陳六合一起同行。
雖然他現在也不知道,陳六合要去的地方是哪裡,家族也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但他覺得,這一次對他來說,或許會是一個男的的機會,他應當把握這次機會。
“好大的口氣,就你那點斤兩還敢說出如此狂妄可笑之話?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奴修冷笑的說道:“在那裡,隨便找出一個人來,一隻手指頭都能把你碾死。”
這話讓得陳六合等人的臉色再次一變,心臟都狠狠的突了一下,眼中都迸發出了驚駭之色。
人家君莫邪好歹也是天榜第四,好歹也是一名資深的半步妖化強者,在世俗中,可是頂尖的存在。
就這樣的實力,到了那個神秘的地方,竟然那般垃圾?隨便找個人出來就能把他碾死?
這太誇張了一些,如果是真的,這也太恐怖了一些!
“彆以為老夫在嚇唬你們,老夫說的話句句屬實。”奴修冷哼了一聲說道。
陳六合等人倒抽了一口涼氣:“老頭,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啊。”
“一個比你想象中還要恐怖了許多的地方,一個能讓我和驚龍這個級彆的強者都會感到幾分忌憚的地方,你說呢?”奴修很嚴肅的說道。
“奴修前輩,有您這樣的高手為我們保駕護航,也有那麼凶險嗎?”刑天呐呐的問道。
“如果是幾十年前的巔峰時期,我倒是沒有什麼好忌憚的,不過現在的我,實力倒退太多,大不如前了,所以這一次去,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很多事情都不好說啊。”
奴修沉聲說道:“在那裡,最不缺少的就是變數和凶險,意外和殺機,隨時都可能出現。”
頓了頓,奴修又道:“我就這麼跟你們說吧,在數十年前,老夫曾去過一次,那一次,老夫在那裡沒能做到橫推一切,到最後,甚至差點落到個沒能返回內陸的下場。”
這話,無疑就像是一道勁雷一般,狠狠的劈在了陳六合等人的心頭,震得他們驚駭欲絕,臉上滿是無法置信的神情。
陳六合可是知道,奴修這個老頭兒在數十年前是什麼實力,最巔峰的時候,那可是大到了殿堂級的無敵強者,那可是能讓幾大太上家族聯手圍攻的存在。
就這樣一個在一個階段不可一世的猛人,竟然都無法做到在那裡橫推?並且到最後還落到個落荒而逃的下場?
奴修口中的“差點沒能返回內陸”說白了,不就是跟落荒而逃一個意思嗎?
帝小天狂咽了幾口吐沫,艱難的說道:“那個......前輩,既然那裡那麼危險,咱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咱們為什麼還要去那?不去了不成嗎......”
奴修斜睨了帝小天一眼,嗤笑道:“怎麼?這樣就怕了?”
帝小天想要硬氣的說一聲不怕,不過內心的哆嗦騙不了他了。
被奴修描述的那般誇張恐怖的一個地方,要說不怕,那不明擺著騙人嗎?
“如果你們怕了,你們所有人都可以不去,但陳六合必須跟我走。”奴修指了指陳六合,道:“因為你現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儘可能的提升你的實力,而那裡,將是你最佳的磨礪場!”
“一個人隻有在最凶險的逆境當中,才能不斷的激發自身潛能,才能不斷的突破極限,才能做到平常無法做到的事情。”奴修冷漠的說道。
“可是......如果連活下去的把握都沒有,那是不是太莽撞了一點.......”帝小天呐呐的說道。
奴修冷笑不變道:“如果不能突破自我,反正到頭來也是一死,死在那裡和死在太上家族的報複下,又有什麼太大的區彆呢?”
“若是能從那裡活著回來,以後或許還能有活下去的可能性!若是不去那裡磨礪的話,那基本上連活下去的可能性都沒有了。”奴修凝視著陳六合,道:“小子,你覺得呢?”
陳六合一臉的沉默,眼神閃爍不定,最終變得堅定與淩厲,他呼出了一口濁氣,道:“這話說的沒錯,與其坐以待斃,苟活著等待九死一生的局麵降臨,倒不如去搏一把。”
“至於害怕什麼的,我倒真不覺得有什麼,我這一輩子,一直都是在跟死神打交道,一直都在死亡線上起舞著,也不怕迎接什麼更凶險的挑戰。”
陳六合砸吧著嘴唇,一臉平和的說道:“我沒問題,不管那裡有多危險,這一次我是一定要去的!至於你們,可以自行斟酌,如果膽怯了,可以留下,這一點,我相信不管是我還是奴修,都不會怪你們的。”
“我也沒問題,說了去便去,我也很想看看能被奴修前輩說的那麼恐怖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模樣。”刑天沒有過多的考慮什麼,依舊是一張冷冰冰的麵孔,言簡意賅的說道。
帝小天歎了口氣,聳了聳肩說道:“如果我現在打退堂鼓了,豈不是太沒麵子了?要說其他的,我可能沒你們強,但要說到這膽量,我絕對不比你們小。”
“聽你們這麼一說,我更加好奇了,我想跟你們去見識見識,哪怕會死在那裡,我也絕不後悔。”已經走進庭院的君莫邪也跟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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