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從傍晚一直修煉到天色一片漆黑。
但他是越練越有勁兒,漸漸將體內的真氣都煉化為了屬於自己的力量。
雖然還沒辦法良好的控製,但如果隻是施展四相拳,卻能輕易調動這些真氣增加威力。
真氣反過來,還有鎮痛和充當能量的效果,所以布魯斯不僅沒有感到疲憊,反而覺得自己精力旺盛,還能再練幾個小時。
杜牧卻感受到體內的真氣不再增加,意識到已經到了晚上十二點,便製止了布魯斯繼續練拳。
他看布魯斯精神亢奮,想起自己修煉時吃過的虧,對布魯斯提醒道“我知道你現在不感覺餓,但那隻是真氣充盈身體時的錯覺。”
“你可以將真氣理解為一種能量脂肪,它雖然可以當作熱量來燃燒,可本身也是需要你自身攝取能量才能提煉出來的。”
“所以等你回去後,你的主要任務,一個是休息,另一個就是多吃高能量食物,明白了嗎?”
布魯斯點頭領命,就在這時,武館的側門卻忽然被推開。
正是白天那名漢子,他又一次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隻是這次,漢子看到布魯斯這西夷竟然還沒有離去,露出了疑惑和猶豫的神情。
杜牧道“趙兄,但說無妨,他叫布魯斯,我已將其收入門下,現在是我的弟子。”
隨後看向布魯斯道“布魯斯,這位是趙元海,趙前輩,他年紀比你大不少,你可以喊他一聲趙叔。”
布魯斯立刻禮貌道“趙叔。”
趙元海露出驚訝的神情,沒想到館主的第一個徒弟,竟然是個西夷人。
不過這是小事,杜牧這六年創建的組織構架,並非是以門派的形式,所以他大弟子是誰這件事,重要也不重要,不是一個係統的。
總之知道這是信得過的人,趙元海向布魯斯點點頭,表示見禮。
隨後擺正神態,對杜牧抱拳道“館主,連雲港的人傳信,說羅教近期有動靜,似乎想趁著丐幫被我們覆滅的空檔,來九龍灣試探一二。”
言罷,趙元海露出不忿的神色“您說羅教的人是不是有病?他們才是四通八達的港口城市,海洋和內陸河的交界地,每年過路費都能撐死,吃飽了撐的,跑來九龍灣?這裡除了靠海,一窮二白,可靠海能乾的事情,連雲港也能乾啊。”
杜牧微微沉吟,開口道“趙兄,你忘了,我們北邊是誰?”
“北邊?”趙元海眉頭一皺,隨後大怒“他們是想通過九龍灣,去和北邊的羅刹人做生意?他們這豈不是賣國!”
杜牧安撫道“這件事並不一定,九龍灣和北麵的羅刹國都是兩國的荒涼地帶,真要做生意要繞的路就太遠了,還都是陸路,不符合羅教的風格,隻能說有可能。”
說著,杜牧拍了拍趙元海的肩膀,微笑道“當然,也有種可能。他們知道咱們是如何平了丐幫分舵的,覺得我們沒有真本事,是小角色,所以有棗沒棗打一杆子,萬一成了呢?不就直接將一個縣城的生意納入囊中。”
這話說的趙元海有些泄氣,想起那天火炮齊射的樣子,歎息道“隻可惜,我們當中沒有真正的一流高手。無法做到震懾宵小……”
杜牧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提醒道“好了,也用不著太緊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還能大軍壓境不成?真要到那時候,縣太爺第一個跟他們拚命。”
想起縣太爺那個小老頭暴怒的樣子,趙元海忍不住齜了齜牙,隨後告辭離去。
布魯斯安靜站在一旁,聽完後,有些擔憂的問道“師父,遇到麻煩了嗎?”
杜牧搖頭道“你關心你的城市,我關心我的縣城。你有三千萬人要關注,我隻需要照拂不到十萬人,所以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說完,他看向布魯斯笑道“我反倒要分些精力,為我的徒弟出謀劃策才是。”
布魯斯剛想拒絕,就聽杜牧道“由於體量不同,我解決問題的方式和經驗,隻能給你當作參考,兩柱香的功夫就能說完,不會耽擱為師太多精力的。”
聞言,布魯斯這才作罷,隨後在杜牧的吩咐中,先跟杜牧簡單講了講哥譚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