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果然很忙,他甚至沒有留下吃飯就又回去了,但他沒有把雷肖古帶走。
顯然,他十分猶豫如何處置對方。
首先關進監獄是不現實的……曾經受過對方教導的布魯斯明白,哥譚的監獄對刺客大師來說,不過是個處處漏風的茅草屋罷了。
從關押到逃脫,最多不會超過七個小時。
但是殺了對方?
布魯斯下不去手,也不認為自己該這麼做。
最終,還是隻能讓杜牧這個師父為弟子解憂。
“我會關押他的,你放心,不會殺了他。彆這個眼神,我又不是嗜殺之人。”
杜牧身為師父,充分的包容布魯斯的任性。
就好像他包容那些殘疾的孩子們一樣。
不殺就不殺唄……說實話,杜牧也確實沒有想殺雷肖古。
畢竟,終於有一個自己拿來隨意實驗,而不會感覺到良心不安的穿越對象。
杜牧露出寬厚和善的笑容,內心都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當雷肖古重新醒來時,他就感到腹部傳來陣陣劇痛。
但他能夠忍受。
這種疼痛,和在拉撒路之池複活時經受的痛苦比起來,小巫見大巫罷了。
雷肖古閉上雙眼,調整好呼吸,在精神層麵漠視疼痛,將疼痛當作一種普通的信息放置,這才重新睜開雙眼。
在他眼睛還沒有適應室內的昏暗時,房門就被推開,柔和的月光灑進來,讓雷肖古知道此時已經到了夜晚。
“你醒了?”
雷肖古皺起眉頭,剛醒就被發現,真是不走運。
本來他還想著居然沒有給自己身上綁上繩子,對方真是大意而又愚蠢呢。
不過被發現了也沒關係……隻要自己找到機會……
“不錯,你是這批人裡素質最好的一個。”
杜牧站在門口,背著月光,雙眸因體內的真氣浩蕩而明亮。
他很想嚴肅一點,但看著雷肖古,還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這批人?
雷肖古仔細感受周圍,發現果然角落中還有兩個人在昏迷。
但這不重要,就在這一刹那,雷肖古心中警鈴大作,一個狼狽的翻滾,就想躲到柴堆後方。
可他的腎畢竟被哈利打碎了一個,完全沒有全盛期那麼靈活。
一道寒光劃過,雷肖古隻覺得右臂傳來劇痛,扭頭一看,驚駭的發現,自己的右臂竟然齊根斷裂!
他用的什麼武器?自己竟然看都沒看清!
杜牧將並攏的雙指鬆開,像是剛開了一槍般,對著手指吹了口氣。
“呼~”
冰冷的夜晚,灼熱的呼氣,竟然真像是被吹散的硝煙。
哈利的魔力也太好用了。
杜牧過去連真氣離體都做不到,而現如今,他卻能將離體的真氣凝聚成絲,再仿若利劍出鞘般揮舞。
若是過去有這一手,丐幫分舵的那幾個所謂的高手,杜牧能在他們衝過來的瞬間,把他們細細切成臊子。
“你究竟是誰!”
雷肖古捂著斷掉的胳膊,咬牙怒聲質問。
杜牧走進柴房,從地上撿起雷肖古的斷臂,聞言挑眉道“你真的在乎我是誰嗎?我砍掉你的胳膊,你隻會想殺了我吧。”
說著,他拎著胳膊走了出去,回頭再次露出溫和的笑容“所以你問我是誰,隻是因為你潛意識覺得,你根本沒可能現在殺死我,對吧?”
簡而言之,下意識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