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他和杜牧聊了太多。
無論是知識層麵,社會層麵,杜牧的講解總能讓鄧布利多耳目一新。
鄧布利多眼界被不斷提高的同時,三觀也自然而然向著對他灌輸那些新知識新視野的杜牧這邊偏。
也許是身體也變年輕的原因,鄧布利多竟然內心深處,姑且還能接受杜牧的行為。
這一時間讓鄧布利多感覺,杜牧實在是太可怕了。
就算不用魔法,僅僅是和對方接觸,就會不自覺的認可對方的思想和理念……這甚至是理性和感性雙重意義上的。
理性方麵,他接受了杜牧的思維方式,也覺得這樣對這個世界的影響是正麵的。
感性方麵……就是杜牧的精神力太過旺盛和活躍,以至於當杜牧存在時,思考時,就會不知不覺的影響一片區域的精神力場,導致其他精神力弱小的人不自覺的跟隨杜牧的節奏開始考慮問題。
鄧布利多是唯一意識到這件事的人,一方麵是校長辦公室的曆代校長畫像,不止一次的跟鄧布利多講述過杜牧的恐怖。
另一方麵,也是聽了杜牧基於五大基本力的一係列科普,增長了他對魔法的理解後,他自己領悟到的。
還好,鄧布利多都能領悟到這件事,杜牧自然也可以。
所以杜牧隻要和普通人接觸,就會牢牢束縛住自己的精神力不外泄,將自己對他人意誌的影響降到最低。
這也是鄧布利多就算領悟到這一點,也沒有立刻離開杜牧身邊自保的原因。
“不要隻看激烈的方麵,你也要意識到我溫和的一麵。”
杜牧對鄧布利多微笑道“比方說,即便我有能力直接將整個世界塑造成我理想當中的樣子,看我還是寧願以宏觀的角度施加影響,而不是把人類全滅後再捏一個令我滿意的人類社會。”
鄧布利多頓時有些驚恐的看向杜牧。
這番話,杜牧隻讓鄧布利多一個人聽到。
鄧布利多被嚇得心臟差點漏跳一拍,隨後看著笑眯眯的杜牧,才意識到對方是在開玩笑,無奈搖頭“不要開這種玩笑,老年人可經不起嚇唬。”
“哈哈。”杜牧確實是在開玩笑,畢竟直接重塑人類社會,和屠殺全人類後重新捏一群人類幾乎沒有區彆,都是對現在還活著的人類不管不顧。
既然都對現在的人類毫無憐憫之心了,那又為何要重塑一個理想的人類社會?
這豈不是自相矛盾,目的是什麼,過家家嗎?
歸根到底,杜牧對每個世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目前還活著的人類的福祉考慮。
這不是任何人強迫,而是杜牧本身的性格,讓他在獲得力量之後,自然而然就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杜牧對此並不抗拒,順應本心,也不著急懊惱,總歸隻要他創造的幸福遠比他帶來的毀滅要多,杜牧就能保持心安理得。
“好了,哈利,課間應該快要結束了,你繼續上課吧。”
杜牧和哈利打了聲招呼,又看了一眼還處於夢遊狀態,開始懷疑現實的盧平,微微一笑,便邁出一步,返回了武館當中。
依舊是沒有借助武館的傳送門,而是依靠自己的力量跨越宇宙。
“期待我能直接前往陌生宇宙的那一天到來。”
杜牧看著天空,享受著短暫的靜謐和陽光。
他已經知道,馬上就會有客人來了。
果然沒一會,演武場內,就出現了一個電火花組成的圓圈。
圓圈不斷擴大,展露出後方的人影。
洛基有些狼狽的出現在傳送門後方,直接拎著索爾的披風,將他撤入了傳送門當中。
索爾被拖拽著走,還是一臉悲痛的模樣“妙爾尼爾!”
而洛基一看到杜牧,頓時露出狂喜之色“杜牧先生!您回來了!”
看到杜牧的一瞬間,洛基就心裡一鬆,直接鬆手,讓索爾撲通一聲躺在了地上。
洛基看著索爾的樣子,氣憤道“不就是錘子碎了嗎?你不是已經能夠脫離錘子,自己也能掌控雷電了嗎?怎麼沒了錘子還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索爾躺在地上,悲痛的捂著麵頰,語氣帶著哭腔道“阿斯嘉德毀滅了,我隻剩你和妙爾尼爾了,你是我的兄弟,那妙爾尼爾就是我唯一的摯友了。它死了啊!妙爾尼爾不是被摧毀了,而是被殺了啊!”
洛基扯了扯嘴角,不好再說什麼。
他確實不把妙爾尼爾當活的看待,它被摧毀的感覺,自然就和看到一把兵器被折斷一樣,隻會惋惜而不會傷悲。
可對索爾來說,妙爾尼爾是陪伴了他無數歲月的朋友。
過去在阿斯嘉德還存在的時候,這樣的朋友索爾有很多。
可自從阿斯嘉德毀滅了,妙爾尼爾幾乎就是唯一一個了。
這個索爾可沒有參加過複仇者聯盟,他又不是杜牧的弟子,沒有同門關係,和那些不同世界的弟子自然隻有點頭之交。
彆說和複仇者聯盟成員的戰友情了,索爾甚至都沒有和杜牧的弟子們喝過酒,酒肉情都沒有。
所以現在的索爾,相較原著來說,確實更加孤獨,陪伴在身邊的人更少。
這種情況下,妙爾尼爾被摧毀後的反應,比原著中大那麼多倒也正常。
杜牧微微抬眼,目光越過洛基,看向傳送門另一邊。
一片草原上,一個身披綠色披風的黑發女子,邁著妖豔的步伐,向著洛基開啟的傳送門靠近。
洛基注意到對方的接近,頓時有些驚恐的想要關閉玄戒大門。
可抬起手的一刹那,洛基又猶豫了。
他看了看身後的杜牧。
似乎……就算不關門,也沒什麼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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