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聽見孩童仍有可能獲救,麵色瞬間變得尷尬,恐慌悄然爬上他的麵龐。他朝著身邊的那位手臂繪滿圖騰的青年使了個眼色。
花紋臂膀的青年領會意圖,上前一步,握住李瑾的手臂,
“喂,小守衛,我嬸嬸不能再受任何驚嚇了。如果你再這樣刺激她,要是出了什麼差池,我們會找你算賬的,你能承擔得起嗎?”
李瑾輕巧地掙脫開來,退後一步,反問道,“怎麼,你們不相信我的話,還是根本就不希望孩子蘇醒?”
花紋臂膀的青年怒目圓睜,“放你祖宗的屁,你才不希望孩子醒來呢!再胡言亂語,小心我教訓你。”
話音未落,人群中又有人高呼起口號,“恢複孩子的生命,抵製黑暗力量。”
……
憤怒的情緒再次席卷眾人。
李瑾無視花紋臂膀青年的挑釁,看著麵前低聲哭泣的中年女子,心中對她充滿了憐憫。她成了他人達成目標的犧牲品,承受著喪子之痛。
“李瑾,你還洋洋得意什麼,趕緊滾!”高武怒吼道。
仿佛沒聽見高武的嗬斥,李瑾朝中年女子走去,“大嫂,我能救活你家孩子,隻是現在的狀況……”
“小夥子,隻要你能救活他,我什麼都願意做。”
中年女子話音剛落,花紋臂膀的青年猛然揮拳直擊李瑾,口中咒罵“你還嫌我嬸嬸受的驚嚇不夠?”
李瑾敏捷地避開,伸手抓住來勢洶洶的拳頭。花紋臂膀的青年用力想收回,卻發現自己的手腕被李瑾牢牢控製,無法掙脫。
他焦急地大叫,“守衛打人了,快來人啊,守衛打人了!”
李瑾心中一凜,暗知不妙,迅速扭動花紋臂膀青年的手臂至身後,大聲警告,“都彆動,誰動我就廢了他的手腳。”
事態驟然緊張,人群或許顧慮到花紋臂膀青年的安全,立刻安靜下來。
“小守衛,有種你現在就廢了我,你要是不敢,那你就是我的手下敗將。”
儘管被製伏,花紋臂膀的青年依舊口不饒人。
望著這位熱血的青年,李瑾心中一動,一個念頭閃過腦海。
“嗬,小子,男子漢就彆光說不練,咱們賭一場,你敢不敢?”李瑾手上加勁,花紋臂膀的青年吃痛,忍不住低吟一聲。
麵頰漲紅,咬緊牙關,他問道,
“賭什麼?”
“賭我能否救活孩子,你敢賭嗎?”
花紋臂膀的青年平素熱愛賭博,聽到李瑾提出的賭局是要救活孩子,覺得對方在信口開河,自己穩贏不輸,便痛快地應下了。
“怕什麼,賭就賭,賭注是什麼?”
"嘿嘿,如果閣下能讓孩子重獲生機,我願匍匐在您腳下,恭稱您為先祖。我帶領眾人即刻離去,永不再踏入此地半步。”
花臂青年尚未開口,那位中年婦人連忙應道,“隻要能救回孩子,我願意向您磕頭,尊您為先祖。”
李瑾並未回應婦人,而是靜靜等待花臂青年的答複。
“哼,小守衛,你今日出門是忘了服用魔法草藥了嗎?你以為你能喚醒死者?若真能成功,我便喚你千聲先祖,叩首千次,並率眾立即撤離此地。
但若是失敗呢?”
花臂青年的話語剛落,四周一片寂靜,所有目光聚集在李瑾身上。
畢竟三天前,醫院已宣布孩子魂歸幽冥,如今想要逆轉生死,宛如天邊遙不可及的傳說,荒誕不經。這已超出常理,過於離奇。
與此同時,許多人覺得這位小守衛正如花臂青年所言,出門未服魔法草藥,精神狀態恐怕堪憂。
李瑾正欲開口,耳邊傳來一個動人心弦的女子聲音,清脆悅耳,如夢如幻!
“我是楊雪莉,若他無法救活孩子,我們的集團願接受你們所有的條件。”楊雪莉輕盈地邁著優雅步伐來到李瑾身邊,與他並肩而立,目光平靜地望著花臂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