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道閃電擦過天邊,伴隨一聲驚雷巨響。
劈啪劈啪,雨水打在玻璃窗上。
蘇沢在病床上蜷縮成小小一團,額頭纏著一層紗布,眼底無辜又可憐,迷茫無措著看著病房裡的醫生。
“這我們都檢查過了,可能是後腦遭到撞擊引起的暫時失憶。”
季寒君坐在床邊一言不發,本來送醫院及時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的,可為什麼醒來會是這樣。
醫生都出去了,隻剩下房間裡的季寒君和蘇沢。
蘇沢緊緊抓著被子,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在這裡,更不知道麵前這個臉色陰沉的男人是誰。
“阿沢,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蘇沢懵懂的歪了歪腦袋“我叫阿沢?”
季寒君深深看著他,探究的眼神和他對視,但蘇沢眼底始終一片迷茫和疑惑。
是真的失憶了。
還是裝的。
是他新想出的逃跑的方法嗎?
蘇沢看他一直盯著自己有些害怕,眼睛瞬間蓄滿了淚,往床邊縮了縮,卻被一隻手猛的抓回來。
“你叫蘇沢,我叫季寒君,我是你的愛人,我們很相愛很相愛。”
季寒君偏執的開口,視線緊緊盯著他。
他看了一瞬,掀開被子俯身將床上的人抱起來,拎起床上的外套將他抱出病房。
值班的護士看到“先生,他還沒恢複,還不能提前離開。”
季寒君的冷眸掃了她一眼,將懷裡的人抱緊。
“不是你們說的嗎?什麼時候能恢複你們也不知道,何必在這一直待下去。”
蘇沢抱緊他的脖頸,側臉貼著他的胸口,眼睛疑惑的看著季寒君。
“我們既然很相愛,那我為什麼會在醫院裡啊。”
季寒君抱著他進電梯,低頭在他額頭上印一下一吻“你怪我不陪你,在家裡摔東西然後不小心踩到滑倒了。”
蘇沢半信半疑,但自己並不抵抗他自己,反而聞見他們兩個人身上都有同一款沐浴露的味道。
季寒君帶他吃了飯,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季寒君輕輕的將他抱到沙發上。
所有房間的地上,床上,被子上全撒滿了果汁和醬油,地上還有不少的碎片。
周圍的一切隻能用狼狽不堪,滿地狼藉來形容。
所有的一切隻有一處單人沙發是乾淨的,蘇沢縮在沙發裡看著滿屋的狼藉,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傑作。
季寒君揉了揉他的頭,去廚房係上圍裙去收拾房間。
房間的地毯的被子全被他給扔掉了,他又下樓買的新被子和毯子。
在這期間蘇沢一直很乖,不吵也不鬨,就雙臂抱膝,蜷縮成小小一團窩在沙發上等他。
季寒君用了最快的速度才上房間收拾好,其他的地方等把人哄睡著了他再收拾。
將身上的圍裙扔到一邊,季寒君走向前想抱他去床上,還沒靠近沙發上的人已經對,他張開了雙臂。
季寒君一愣,突然就站著不動了。
蘇沢看他收拾到現在,他現在走過來難道不是要抱自己的嗎?
蘇沢沒有放下雙臂,就這麼眼巴巴的看著他,語氣軟軟的。
“你不來抱我嗎?”
季寒君看著他懵懂單純乖巧的樣子眼神暗了幾分,大步向前,俯身將麵前的人抱了起來。
蘇沢像個樹袋熊似的掛在了他的身上,緊緊夾住他的腰。
將他放到床上,季寒君捧著他的臉,將口袋裡的東西掏出來。
是之前季寒君戴的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