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楚晨什麼時候喜歡的自己,但非要選擇,他還是會選擇朋友。
愛人可能不是愛人。
但好朋友永遠都是好朋友。
“我不會接受你的,如果你不願意做朋友,我們可以當陌生人。”
好日子過多了,他自己反而忘了他是個炮灰了。
身份已經被戳穿了,那下一個應該就是被報複而死亡吧。
怎麼說呢。
心中沒有了依戀,倒是挺希望死亡趕緊到來。
蘇沢垂下眼簾,沒有再看楚晨的表情,轉身再次走進宴會廳。
季寒君正靠在牆邊,手裡端著一杯橙汁,不知道在這裡偷聽了多久。
隨便吧,都不重要了。
季寒君上前過來,伸出手,手裡還拿著一個濕巾,仔仔細細的給他擦著衣服上的奶油。
唇瓣水潤櫻紅,嘴角處明顯有一塊黑色的巧克力漬。
紙巾要碰到自己的嘴角,蘇沢扭臉躲避,剛彆開臉,就被一隻手捧住臉又扭了回去。
站在他麵前的季寒君很高,壓迫感很強,整個人陰鬱疏離,眼神裡滿滿的都是狠厲和欲望,還帶著些慍怒。
難道是聽到楚晨說喜歡自己生氣了?
“不讓擦,是想讓我幫阿沢tian乾淨嗎?”
死不要臉的。
蘇沢悄悄翻了個白眼,微微仰起頭任由麵前的人給他擦嘴巴,眼神澄澈又清純,乖的要命。
季寒君目光深邃,在擦完的一瞬間,迅速低頭狠狠吻了一口。
???
這是在宴會上,季寒君這瘋子還真不怕被人看到啊。
宴會裡的人都在和自己的舞伴跳舞,要麼就是和一些公司的老總談事情。
就算一些同齡喜歡愛玩的富家子弟也都聚在一起擱那打撲克,沒人會注意到宴會廳門口。
季寒君親昵的擦拭著他胸口衣服上的奶油,目光掠過麵前的人落到了最後麵。
憑什麼啊。
季寒君到底有什麼好的,他哪裡比不上季寒君了。
楚晨站在門口目眥欲裂的看著季寒君那眼眸中明晃晃的挑釁。
拳頭緊緊攥起,心中的不滿幾乎噴湧而出。
秦書受邀請來參加宴會,他一身筆直西裝站在不遠處,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將他襯得文質彬彬。
旁邊的江沐也是站在不遠處沒有過來,因為兩人都心知肚明。
喜歡蘇沢沒有用。
必須要蘇沢喜歡才可以。
而這個時候表白,可能連朋友都做不了。
楊慕欣站在2樓的樓梯口處,居高臨下,一眼就可以看到宴會廳門口。
她那個西裝革履陰鬱的兒子在給那個假少爺擦臉。
動作輕柔,甚至看向他的時候,眼神中的陰鬱轉換為溫柔和寵溺。
但更多的是偏執和占有欲。
蘇沢長得很是漂亮又精致,看著乖巧眉眼如畫,性格惡劣暴戾,但真實的性格並不是這樣。
她知道蘇沢從小就不是個壞孩子,隻是被慣壞了。
但很可惜蘇家繼承人不能是被慣壞什麼都不懂的廢物。
——
宴會還沒有結束季寒君就已經帶著蘇沢離開了。
“這場到底是什麼宴會?我們為什麼這麼早就離開了。”
蘇沢坐在車內,不解的看向季寒君。
季寒君眸色深沉,語氣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