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男孩子戴項鏈在路上會不安全…”
沈琪琪一直在沈沢房間不肯出去,說什麼也不讓他戴項鏈。
要是這個送項鏈的男人早來就好了,她都已經看中季寒君了。
旁邊的少女無理取鬨,拽著他的胳膊撒嬌不讓戴。
沈沢被她鬨的沒脾氣,剛剛洗完澡頭發都沒有吹乾她就敲門進來了。
“琪琪不要鬨了。”
“不嘛哥哥,人不能三心二意的,你不是喜歡季寒君嘛,那不能收彆人的禮物啊。”
對啊。
他心裡隻有季寒君的。
想到季寒君,沈沢拿起手機去陽台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顧卿被綁在椅子上,看著手機響起,卻無法接聽。
“姐!!你鬆開我!!阿沢給我打電話了。”
綁的太緊,根本無法掙脫,手腕都磨破了。
顧莉笙冷冷看著他,沒想到顧卿膽子可真大,居然能做出這種事。
“顧卿,我對你很失望。”
顧卿瞪大了眼睛,看著顧莉笙當著他的麵點了接通鍵。
“季寒君,你今天忙嗎?”
電話那邊的聲音她很熟悉,就是因為熟悉,是好朋友,她才不想讓顧卿再耽誤人家。
“我是顧卿女朋友。”
沈沢一愣,看了看手機號碼,再三確定沒有打錯電話。
“我找的是季寒君。”
顧卿目眥欲裂,嘴巴被人死死捂住,隻能被迫聽著電話的聲音。
“你打的這個電話的主人是顧卿,顧卿就是你口中的季寒君,是為了哄你假冒的能明白嗎?而我是顧卿女朋友,以後請不要再打來了。”
女聲冰冷又決絕。
電話被掛斷,沈沢久久回不來神,助聽器洗澡被拿下來放在了桌子上。
他怕聽不見,還專門拿的更近,緊貼著左耳。
是一個叫顧卿的人,不是季寒君。
那他的季寒君呢?
心裡有些發堵,右耳聽不見聲音,全身發涼。
醒來的時候身邊就是他啊,他陪自己打針,吃藥,按時檢查。
雖然脾氣有些不一樣,和記憶裡的有些反差,但他根本想不起來臉。
那誰是季寒君…
他被拋棄了嗎?
身邊的人是個假冒的,所以脾氣怪,對他凶,琪琪也說他是騙子。
沈琪琪沒聽見內容,躺在床上還發著牢騷,發現哥哥不理她更生氣了。
“壞哥哥!!”
沈琪琪走了,房間隻有他一個人。
頭疼,一想以前的事頭就疼。
沈沢晃了晃腦袋,頭也不吹鑽進被子裡麵,心口發酸。
那真正的季寒君在哪,難道是那個同名的變態…
心口發酸發緊,仿佛讓他掉入冰窖裡,心裡缺少了一塊很重要的東西。
一直到半夜,沈沢也沒有睡著。
他都停藥了,所以媽媽才允許他回家。
夜晚很黑,房間裡很安靜,但根本填不滿心裡的空缺。
沈沢起床,從床頭櫃裡翻出日記本,摸黑打開了床頭櫃的夜燈。
燈光照在日記本上,寫著他醒來的事和做過的夢,甚至是能想起和季寒君的所有事。
那是他怕吃藥忘記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沈沢坐在床邊的地毯上,在夜燈下深深的從頭看到尾。
一邊念,一邊落淚。
從剛醒來能想起的記憶到後麵的越來越模糊。
季寒君長什麼樣,他為什麼想不起來…
情緒起伏越大,頭就越疼,這讓他立馬從櫃子裡拿藥。
不知道想到什麼,沈沢猛的將藥瓶丟遠,藥瓶狠狠丟在地上撒出來。
不能吃,吃了會忘,疼死也不吃。
沈沢自己安慰自己,死命捂住腦袋。
現在的他沒有小熊,沒有那個讓他熟悉的人,乾脆直接抱著枕頭趴在床邊。
季寒君,我忘了你的樣子,你會怪我嗎?
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