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這麼久,我已經沒有了休息的打算,於是便在水池旁枯坐一夜,直到天亮。
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今天見的第一個人,竟然還是他。
我不禁感歎,他像是特意精心打扮過一般,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煥發、容光滿麵,顯得格外神采奕奕。而當他來到絕魔宮時,仿佛對此地非常熟悉,猶如回家般輕車熟路。然而,最令我感到驚訝的是,當他看到我的那一刻,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明亮的光芒,那光芒異常耀眼,甚至讓人有些害怕。
他的手中還緊緊抓著被割下來的衣角,壞了,不會是昨天下手太重,來找我麻煩了吧。
我正在心裡盤算著怎麼應對他,他卻一個箭步衝過來將我緊緊擁抱在懷裡,結實的臂膀箍得我直發疼。
“阿悅,我就知道是你!”他激動地喊著我的名字,聲音中充滿了喜悅和驚喜。“昨晚的一切果然不是夢,他們都說是我喝多了產生的幻覺,但是我不信,我非要來查證一番,果然就在這裡看到你了!”他緊緊地擁抱著我,仿佛生怕我會再次消失不見。
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是因為太過激動而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他的雙臂緊緊環繞著我的身體,將我牢牢地抱在懷中。他的呼吸急促而熾熱,噴薄在我的脖頸間,帶來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還好不是夢……真的不是夢……”他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你終於回來了……”他的話語中透露出無儘的思念和期待,讓我不禁感到一陣心酸。
他的擁抱越來越緊,像是要將我揉進他的懷裡,讓我與他融為一體。我能感受到他對我的深深眷戀和不舍,這種情感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在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周圍的世界變得安靜下來,隻剩下我們兩個人。我沉浸在他溫暖的懷抱中,感受著他的心跳和呼吸,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我不知道他這種莫名的情緒究竟從何而來,我隻知道他這樣子讓我心裡一陣陣的發慌,發酸。
“冥曜,你快放開我,疼!”我想將他推開,壓根就推不動,總不能一大早就打起來吧,這可是我回魔界的第二天呀。
“好好好,是我太激動了,抱歉。”聽到我說疼,他立馬將我鬆開,但是眼神沒有移開一下,仿佛讓將我盯出個洞來。這麼殷切的眼神,令我感到不安。
“你還記得我是誰,那你還記得我跟你之間發生過什麼嗎?”他試探著問道,眼中的期盼都快要將我灼傷,而我的胸口,也越來越感覺悶得慌。
這種感覺,不太妙。
“我們一起尋找麒麟血、一起對付饕餮。”我努力回憶著與他有關的過往,胸口處傳來的刺痛也越來越明顯。
“還有其他的嗎?”
我幾乎快要聽不清他說什麼。疼痛讓我隻能蜷縮著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來舒緩這種痛意。
“你怎麼了?我不問了不問了,抱歉。”他想要過來扶住我,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身影阻擋。
“孤的太子妃,不需要旁人來攙扶。”一邊說著,他一邊小心翼翼的將我扶起,我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痛意才漸漸平複。
“齊睿,你怎麼來了?”我抬頭看向他,他的臉上已經有了怒意,剛剛與冥曜的對話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看著二人已經有了劍拔弩張的氣勢。
“我來送喜帖的,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這樣一幕。”他雖然在回答我的問題,可是眼睛卻死死盯著冥曜不放。
“我剛剛突然覺得心痛,小冥王剛好在此,就想扶我一把,剛巧你就來了。”我隻能出言解釋,胸口的疼痛已經好了大半,我也不用依偎在齊睿的懷裡。
我迅速站好,整了整衣物,看著兩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白釗他們匆忙趕了過來,看到我,他明顯鬆了一口氣,看到與齊睿對峙的冥曜,他鬆的這口氣又被提了上來。青韻和紅影迅速站我的的兩側,對兩人都加以防範。
“魔界的防守如此鬆懈,什麼人都能進來,孤都要懷疑自己的太子妃在此處的安全能不能得到該有的保障。”齊睿看著我與白釗正眉來眼去的交流著信息,忍不住開口道。
“太子言重了,太子妃也是魔界的絕魔君,魔界豈敢怠慢,再者,這裡都是魔界的朋友、貴客,不會傷到絕魔君的。”白釗故作恭敬,齊睿的話中明顯帶著刺,讓大家聽了都不舒服。
冥曜氣不過,想說些什麼,漓悄悄將他拉住了。
“悅兒,才短短一日不見,我就很想很想你了,要不,你還是同我一起回去吧?好麼?”他一把拉過我,不讓我的眼睛看向其他地方。
“可是按照習俗,我應該等著你在大婚之日迎娶我進門,我們真的不管習俗那些東西了嗎?”我裝作為難的樣子看著他。
“這裡總是有歹人覬覦你,我不放心。”
“說清楚,到底誰才是那個歹人。”冥曜聽不下去,也看不下去,他一把將我們兩人分開,將我緊緊護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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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要這麼激動?為什麼如此在意我和齊睿之間的關係?我看著他的背影,想得出神。
“誰搶我的太子妃,誰就是這個歹人。”
“哼,究竟誰是歹人,應該由她本人來定奪。”冥曜說完這句話,便深情的看向我。
“阿悅,是我呀。”
“悅兒,快到我身邊來。”
“阿悅,不要離開我。”
“悅兒。”
“阿悅。”
我隻覺得頓時天黑地暗,毫無征兆的,我直直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