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年紀的勞德諾此時在四人的包圍中,心中無比崩潰。
孔武從第一次下山開始,就一直跟在隊伍最後。
而令狐衝在最前麵,身邊就是嶽不群和寧中則夫婦。
勞德諾此時想偷襲一個都沒機會,自己是五人之中武功最弱的,連令狐衝都仗著年輕能壓自己一線。
而丁勉早已帶著門人去找左冷禪會合了,此時他想要通風報信都沒有機會,也找不到人。
就這麼走過了這一段山路,到了平緩路段,嶽不群這才下令休息。
勞德諾此時坐在原地正在思考該如何是好,要是現在自己跑去報信,一來一回時間太長,估計就回不了華山了。
但是不去報信,到時候估計師父這次就得折裡麵了。
就在勞德諾思索怎麼辦的時候,令狐衝抽了兩下鼻子,隨即舔著臉湊到了孔武的跟前問道
“師弟,你這是也開始喝酒了?是不是這葫蘆裡有好酒,勻點給師兄嘗嘗唄?”
孔武看著眼前的令狐衝,心中不由吐槽這人的鼻子比狗還靈。
一旁正在休息的嶽不群和寧中則也好奇的看過來,畢竟在他倆的記憶中,孔武是異常討厭喝酒的,連過年過節在華山和師兄弟一起都不喝酒的。
孔武搖頭笑了笑,從驢頸旁掛著的三個大葫蘆中取出一個,接過令狐衝的小酒葫蘆倒了一點過去。
那木塞子一打開,令狐衝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酒香,嘴裡不由感歎道
“酒香四溢綿長,好酒啊!”
隨即看到孔武那麼大的酒葫蘆,卻隻給自己倒了不到一半,不由說了句
“師弟切莫小氣,給師兄裝滿!”
孔武搖搖頭,對著令狐衝說道
“師兄,這酒烈的狠喝多容易誤事,這些剛剛好,回了華山我釀一部分。”
令狐衝聞言也不反駁,接過葫蘆後晃了晃聽聽酒聲,又放在鼻間聞了聞酒味,小口抿了一口。
然後就感受到了與眾不同的感覺,這酒聞著香,喝起來卻酒香不多,隻是感覺嘴中似含了一口火一般,酒液過喉也似火燎一般。
隻喝了一口令狐衝就有些上頭,隻感覺此酒雖不醇香,但是烈性十足,倒是彆有一番風味。
隨即睜開雙眼雙目放光的對著孔武說道
“好烈的酒啊!真是夠勁,此酒倒是正好配師弟這副粗狂豪邁的形象!”
孔武聽到令狐衝說自己粗狂,也不願再接話,隻是心中不由吐槽
“大家都變好了,就你比原著混的差是有原因的。”
不過又想到這不長進的貨剛死了素不相識的天命女主,隨即又對令狐衝招了招手,把酒壺給填滿了。
嶽不群看到令狐衝跑到一邊自己喝了起來,隨意的對著孔武囑咐了一句
“武兒怎麼突然喝起酒來了!彆像衝兒少喝為好!”
孔武聞言對著嶽不群解釋道
“師父,弟子不好飲酒,這酒用來另作他用!”
嶽不群聽聞孔武這麼一說也不再多說,隨意點了點頭就走開了。
勞德諾則偷偷離開了一會兒,在草叢中小心的寫了個紙條,準備看看有沒有機會到時傳遞出去。
隨後一切安靜,隻剩下五人中間的燃燒的枯枝在‘劈啪~’作響。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孔武收了樁功準備出發,而勞德諾也把已經宿醉的令狐衝給叫醒,一行五人繼續上路。
興致正午時分頭頂的太陽烤的毒辣,令狐衝圍著孔武仰頭想要再討點酒吃。
而孔武卻不理會這酒鬼,隻是閉目繼續站著混元樁。
嶽不群看著眼前馬上要經過一處山穀,準備進穀後找一處陰涼地歇息一番時,勞德諾突然對著嶽不群說道
“師父,弟子一時有些腹痛,還望大家再此地稍作休息,弟子去旁邊樹林中解決一下。”
嶽不群沒當回事揮揮手讓勞德諾趕緊去。
而跟在最後的孔武此時卻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往樹林深處鑽去的背影,突然開口道
“三師弟你走遠一些,天氣炎熱味道太大!”
說完之後看到勞德諾身形一頓,隨即才開口說道
“知道了!”
隨即孔武一把將在眼前晃悠的令狐衝扒了到一邊,對著嶽不群使了個眼色。
嶽不群被看的心神一跳,隨即又意識到孔武的意思是勞德諾有問題。
嶽不群心神一轉後對著寧中則呆在原地,然後一擺手招呼上孔武,兩人開始朝著勞德諾的方向追去。
寧中則是知道勞德諾的事的,之前嶽不群有一次為勞德諾小心遮掩,到那時不小心被寧中則發現了,隨後老嶽就全盤托出了。
而令狐衝此時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當嶽不群和孔武準備一起去方便一下,隨即眼珠一轉,就準備趁著孔武不在,偷點酒吃。
不過令狐衝剛要下手,就被寧中則用劍鞘敲了一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