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說話的那個,是裳若依的二叔母吧!”
“應該是的,她都那麼說,我估計差不多就是事實了。”
“能嗎?那可是世子妃啊!”
“哼,世子妃怎麼了?我跟你們說,越是高門大戶達官顯貴,這玩兒起來花花腸子越多,老子以前可是在天香樓當過差,嘖嘖嘖,什麼樣的都見過。”
那些人越說越離譜,張氏聽在耳中,得意極了。
裳若依,弄不死你也要讓你的名聲儘毀,到時候彆人排擠,婆家嫌棄,看你還有沒有臉繼續活著。
她可哪裡知道,裳若依根本不在意這些。
這些閒言碎語很快傳開,待赫家人走過來的時候,他們看著裳若依的眼神明顯帶著不屑,甚至還有人朝著她的方向吐了吐口水。
赫景珩眼神一戾,那人見狀趕忙低下頭。
裳若依笑了笑,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
她的耳力極好,張氏以為自己做的隱蔽,但是從她說第一個字開始,她的那些話便一句不少地落在她耳中。
看來上次蘑菇的毒是徹底解了,又有力氣活蹦亂跳了。
張虎等人拿上文牒,就開始往箱子裡裝補給。
裳若依看著一如既往的雜糧餅,默默歎了口氣。
“張虎。”驛館的官差走上前“看來你們一路也要吃雜糧餅了。”
張虎沉聲問道“為何?”
那雜糧餅說是雜糧,實際上就是將那稻殼磨碎,和著玉米麵一起烙的餅,難以下咽,所以這種雜糧餅平日裡都是給犯人們吃的,負責押送的官差們吃的都是白麵玉米麵的饅頭。
眼下讓他們一起吃雜糧餅是什麼意思?
“昨日我見廚房裡幾筐的饅頭,為什麼不能給我們?”
官差看了看赫家眾人,低聲說道“這不是昨日肖王世子在此處受了傷,肖王妃震怒,說我等保護不力,所以將咱們的吃食都收了去,罰奉一月。”
張虎聞言,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無非就是為著肖王世子在赫家人手中吃了虧,自己的老底還被人家抖了個乾淨,氣不過罷了。
其他官差聞言,心中極為不快,看著赫家眾人眼神中都帶著憤怒。
若不是他們,肖王世子好端端地,怎麼可能來驛館?
肖王世子不來,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歸根結底,還是他們的錯。
於是,一個官差拿著鞭子走到赫家人身邊,剛要打下去,就聽張氏在人群中說“活該。”
官差一聽,頓時來了火氣,轉身朝她走了過去,揚起鞭子,毫不留情地抽了下去“活該?你說誰活該呢?給你們臉了是吧!”
張氏被抽的嗷嗷直叫,官差看著旁邊的赫寧安幾人,怒聲說道“你們也是赫家人吧!啊?”話落,直接將二房四人打了個遍。
裳若依搖了搖頭,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句話實在是太應景了。
官差解了氣,就將鞭子收了起來,對著二房的幾人說道“管好你們的嘴,否則彆怪老子下手不留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