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在咱們麵前擺譜,也不拿塊鏡子照照!”
一個仆婦鉗住安默兒的肩膀,想要將她往地上按。
安默兒一扭身將肩膀給抽了回來,仆婦手中一空,哎呀驚叫一聲,不受控製地往地上撲倒去。
安默兒扭身就騎在了仆婦的身上,拽住她的手,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厲聲道“你是什麼東西?敢對本姑娘動手?!”
“啊!”兩個仆婦被安默兒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給搞懵了一瞬,再次反應過來,被壓在地上的仆婦瞬間惱恨,奮力想要直起身子來將安默兒扳倒。
現在這具身體的力氣雖然比不過從前的,可她的反應速度,招式等等,一樣都沒有落下,不等她反應,照著她的臉啪啪啪打了十幾巴掌,直打得仆婦神情發懵,眼冒金星。
另一個仆婦想要跑過來攔,讓安默兒反手甩了一巴掌。
仆婦又是一聲尖銳的慘叫,發了瘋似的撲過來。
安默兒飛快往旁邊一閃身,兩人頓時撞了個滿懷,安默兒又趁機掐住上麵那個仆婦的後脖頸,照著她的臉賞了她一樣的巴掌。
“讓你們罵我,我老虎不發威,你們一個個當我是病貓啊?什麼人都敢往我頭上踩一腳?”
安默兒發泄夠了,就站在一旁厲聲訓斥。
兩個仆婦已經讓安默兒打得披頭散發,掙紮著坐起來捂著臉求饒。
“夫人饒命,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今後再也不敢忤逆夫人了!”
“你們記住了,我安默兒不需要娘家撐腰,也敢打得你們滿地找牙!”安默兒拿出了潑婦的架子。
真是笑話,前世在武當山上,除了師傅敢教訓她,就算青鋒敢惹她,她發毛了也要把青鋒打一頓的。
隻是她一向脾氣好,才很少打人的。
兩個仆婦痛哭流涕,捂著紅腫得臉哭道“我們真的知道錯了,還請夫人饒恕!”
安默兒憤憤地冷哼一聲,讓兩人留下院門的鑰匙,扔出一個字“滾!”
兩個仆婦連滾帶爬,去找江老太太告狀了。
安默兒壓了壓暴躁的情緒,轉身去將大門打開,將鎖扔進了一邊的草叢中,推門走了進去。
隻是剛剛跨進院子,一股餿臭味兒撲鼻而來。
安默兒嗆得捂住口鼻,循著視線看過去,就看見門口放了三份飯菜,全是餿了的,擺在那裡,蒼蠅在旁邊嗡嗡地飛來飛去。
她忍著難聞的氣味,跨到了院子中,又看見院子中放著蔫巴巴的艾草,她走到自己的屋子門口,推門進去,又嗅到了濃濃的中藥味。
屋裡還好,收拾得整整齊齊,隻是床鋪上有人睡過的痕跡。
應當是慕容景派人來假裝她的時候,在屋子裡麵睡過。
很明顯,人是昨天走的,但是江家的下人還不知道安默兒不在院子裡的事,昨晚今早都給她送了餿掉的飯菜。
該死的江老太太,真是夠惡心的。
安默兒壓著心頭的怒火,坐到床上,床身上掏出藥膏來。
先給膝蓋抹抹藥,休息一會兒,否則一會兒打架打不過。
江老太太的院子中,兩個被安默兒打得披頭散發的仆婦跪在老太太的麵前哭喊告狀。
老太太看著兩個女人那狼狽難看的模樣,有些不敢置信“你們確定,是那個小蹄子把你們打成這樣的?沒有看錯人?”
安默兒不是個嬌嬌弱弱空有一副皮囊一根手指頭就能戳倒的弱女子嗎?怎麼可能會把兩個壯實的仆婦打成這個樣子?
宣平侯才死的時候,江老太太又氣又傷心,將安默兒從宣平侯的屋子裡拽了出去。
當時她扯著安默兒的頭發,那女子被打不敢還手,被罵不敢還口的,還一個勁地跪在她麵前痛哭求饒,被她一拐杖打在肩膀上暈了過去。
人再醒來,江老太太就讓人把安默兒雙腳捆起來讓她一直跪在宣平侯的棺材旁邊,兩天沒給她吃的,就給她喝了幾口水。
老太太一想到自己唯一的兒子新婚夜死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她就恨不能讓安默兒去給她兒子陪葬。
結果就在安默兒守靈的第五天晚上,她起了天花。
本以為是他兒子來找安默兒索命,沒想到方才江逸回來跟她說安默兒根本就是假裝得病,其實是偷偷跑出去了,還想跟彆的男人私奔。
老太太正在憤怒之間,這兩個被打得滿身狼狽的仆婦就來告狀了。
隻是老太太還是不太敢相信,那個弱不禁風的安默兒會把兩人打成這個樣子。
兩個仆婦看到了老太他眼中的懷疑,立刻舉手發誓“老太太,我們真的是讓夫人打成這個樣子的!她還說不管是什麼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誰敢惹她她都要打回去!”
“放肆!”老太他一聽就怒了,“我還以為這個安家女是個聽話的,前兩日假裝柔弱騙取成兒和逸兒的同情,現在卻本性暴露,敢出手傷人!
“來人,去把她綁過來見我!我倒要看看,這個沒規矩的東西是不是連我這個做婆婆的也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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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把星,敢出去找野男人,真是丟人現眼!這樣的兒媳婦,江家完全可以以她放蕩為名打死,安家那個繼母也不會說什麼!
江老太太摩拳擦掌,坐在榻上等著安默兒被綁過來,她還事先讓人把家法準備好了。
一想到一會兒安默兒被家法折磨得痛哭嘶鳴哭天搶地的樣子,老太太就覺得心中暢快。
……
人去叫安默兒的時候,她才把膝蓋上的藥膏塗好,正準備躺下休息一會兒,睡個午覺呢。
隻是沒想到死老太太那麼快就要找她算賬了。
她也沒有猶豫,依舊將藥膏貼身裝好,跟著往江老太太的院子裡去。
兩個仆婦看著安默兒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心中冷笑不止。
小蹄子,江家的家法早就等著了,一會兒疼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你囂張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