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眸中的光閃爍著,極力掩藏著心中的激動。
他嘴唇動了動,有些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最後他聲音微顫地問“你的意思是……是……”
“以身相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要我解釋嗎?”安默兒挑眉笑著,蒼白的臉上微微泛紅。
慕容景放在大腿上的手不自覺地攥緊,心不受控製地狂跳。
安默兒這是在跟自己表露心跡嗎?她這是願意嫁給他的意思嗎?
慕容景不由自主地娩出笑意來,心中狂喜難抑。
安默兒伸手去將他的大手給拉過來,放在自己手中,捏著他兩根長著繭子的指頭玩弄著,嘴角含笑,眉眼溫和而愉悅。
慕容景低頭看著她漂亮的眉眼,胸腔咚咚咚地亂跳。
他極力掩飾自己的狂喜,許久後他才聲音顫抖地開口,“若是你願意,等風聲一過,我想娶你——”
他早想娶她,隻是從未宣之於口。
他擔心自己說出這句話後遭到拒絕,隻是沒想到她竟然主動說了以身相許的話,讓他驚喜萬分。
但他的話未說完,安默兒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打斷他的話,“算了,皇帝不允許你見我,而且現在我都假死騙了他,若是他知道我沒死,犯了欺君之罪,那我跟你在一起,反而又要連累你的。算了,我們隻能偷偷摸摸的了。”
安默兒承認自己心中對慕容景有些意思,但是他們今後根本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想到這兒,她心中忽然有種悶得慌的感覺。
“偷偷摸摸?”慕容景眉頭擰在一起,方才激動亂跳的心,一下從半空中一寸一寸地往下落,落到了萬丈深淵。
有些疼。
他忍受著不甘和鈍痛,看著安默兒。
安默兒靠回了枕頭上,隻是片刻,她的頹喪已經消散不見了。
她看著慕容景,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現在什麼也沒有,要說報答你,隻能以身相許,可這下永久許給你也是不行的了。你若是不嫌棄,想要我的時候,我很樂意陪你的。我想你應當不會嫌棄吧?畢竟你第一次那麼爽。”
慕容景“……”
“你胡說什麼!”
他氣惱又羞憤地扭過頭去,安默兒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紅透了的耳朵。
安默兒不要臉地反問“難道你當時不爽嗎?”
“安默兒,我幫你,不是為了把你當玩物!”慕容景背著身,氣得聲音有些顫抖。
我想娶你,你竟然這樣想,簡直太過分了!
“我知道你沒有把我當玩物,”安默兒抓住他身後的衣擺,看著他偉岸的背影,“但是我樂意給你的,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我又無以為報,暫時隻能用這種方式還你了。”
慕容景“……”
他麵色如冰,聲音冷寒,“安默兒,我救你不是為了讓你不情不願地偷偷摸摸地委身於我,這個救命之恩,在我眼裡什麼都不算!不用你報恩!”
安默兒聽出他很生氣,連忙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但是這種事就講究個你情我願嘛,我陪你,我沒什麼不願意的,你舒服,我報恩,你我都不吃虧的。”
“……”
慕容景實在氣得厲害,他猛地站起身來,身體有些發顫。
安默兒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良久後,慕容景扭頭看了安默兒一眼,發現她還一臉無辜地看著他,頓時,所有的惱怒化作無奈。
他深深地呼吸一口氣,攥了攥拳頭,轉移話題道“你等著,我去傳人準備熱水,你冷了許久,好好泡個熱水澡。”
……
慕容景出去許久後,再進來,臉上的怒意一分也無了,還抬著一盤菜。
安默兒餓死鬼投胎,吃了兩大碗飯,隨後,客棧的小二給她準備了熱水在浴間。
安默兒進入了浴間,泡進溫暖的熱水中,水上還灑了些花瓣。
房間外麵,青鋒一直守著門,慕容景也站在旁邊。
現在是白天,慕容景站在外麵,便戴了麵具。
因為昨天慕容景在房中守了安默兒一夜的事情,青鋒對他很沒有好感,這會兒忍不住道“你彆以為你幫了我師妹這一次,我就會感謝你。我師妹雖說……性子比較隨和,但你也絕對不能占她的便宜!”
慕容景冷冷看向青鋒,道“我從不知默兒有一個師兄,你不如與我解釋解釋,你們是如何成為師兄妹的。”
青鋒嗤笑“笑話,我和我師妹是從小……”
青鋒說到這忽然頓住了。
他不知道安默兒有沒有跟眼前這個男人說過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不敢亂說。
於是他話鋒一轉“我和默兒認識雖然才一個多月,可是我們兩人一見如故,我們早就結拜為兄妹了,我們之間的關係,豈是你一個外人能夠比的?”
慕容景笑了“你們認識才一個月,怎麼可能有這麼深的交情?莫不是你用的什麼法子哄騙了默兒,讓她待你如同兄長?”
這個青鋒,自從他出現在安默兒的身邊開始,慕容景早就派人把他的祖宗八代都查了個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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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青鋒就是從小生活在青雲觀的道士,二十多年來從未與安默兒有過任何交集,兩人才認識一個多月。
這段時間,青鋒一直扮作丫鬟躲在江家,躲在安默兒的身邊,與她共處一室,安默兒對他也親如兄長。
慕容景他大概猜到了原因。
安默兒之前和江逸說過的話,讓秦牧聽到了,並且一字不落地轉述給了慕容景
“江逸,你是不是覺得我有很多很多男人?”
江逸反問“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