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涼涼地瞥了江玉成一眼,為他的小心思。
江玉成沒理會慕容景的目光,而是有些急切地等著蘭亦生的回複。
片刻後,蘭亦生站了起來,神情淡淡道“她所中毒之毒對彆的大夫來說可能束手無策,隻能等一個月後藥性漸漸散去,但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我用針灸治法便能解毒。”
幾人聞言紛紛露出歡喜的神情。
蘭亦生打了個嗬欠,當即去拿銀針,立刻開始幫安默兒施針。
……
不過是兩刻鐘的時間,趴在床上的安默兒便覺得全身血液翻湧,渾身發燙,胃裡一陣惡心過後,她吐了一口黑色的液體到地上,嗓子終於能發出聲音了。
慕容景立刻抬了一碗水過來給她漱口。
蘭亦生用一塊帕子將地上黑色的液體給擦乾淨,看著安默兒道“試試,看看能不能動。”
安默兒嘗試著抬了下胳膊,發現力氣已經恢複了大半,她欣喜地看向慕容景,張口道“我能動了,太好了!”
聲音有些沙啞,有些虛弱,但已經能夠正常說話了。
慕容景立刻坐到了床邊,眼中是掩不住的喜色,伸手想去將安默兒給攬進懷中。
蘭亦生連忙道“彆急彆急,你們要親密接觸,也等我將背上的針給拔了啊。”
說著去將安默兒背上的針一一拔掉。
安默兒終於找回了身體的自主權,開心得熱淚盈眶,忍不住一下撲在了慕容景的大腿上,伸手纏住他的腰,嘴裡發出嗚嗚的開心激動的聲音。
慕容景身體一下繃著了,悄悄用餘光看了一眼門口的江玉成和蘭亦生。
果不其然,江玉成那臉色跟吃了蒼蠅一樣難看,蘭亦生倒是見怪不怪,他從來就是個開明的大夫,就算是看到一男一女抱在一起親他也不會臊一下。
他拎著藥箱出去了,近山連忙帶著他去空房間休息,江玉成則依舊坐在輪椅中,看著緊緊擁著慕容景的腰身的安默兒。
慕容景漸漸放鬆了下來,非但不推開安默兒,還伸手去輕輕拍了拍安默兒的後背,低聲問“剛剛紮針疼不疼?”
安默兒仰起頭來,小媳婦似的委委屈屈地撇了下嘴,嘟噥道“有一點,但是能忍受。”
慕容景對上安默兒微揚起來的小臉,見她臉頰貼了一縷碎發,又伸手去幫她將碎發給輕輕彆到了耳後,道“今晚好好休息,明早應該就不疼了。”
安默兒詫異於他這樣冰塊一般的人竟然會幫她彆頭發,一時有些不好意思。
算起來,她跟慕容景正經相處的日子並不多,要說親密也就那兩次,其餘都是他在救自己。兩人還沒有到達平常情侶那種相處的模式,所以,當激動的情緒沉下去,安默兒便有些赧然。
她抿著唇笑著,餘光忽然瞟到門口的江玉成。
安默兒神情一僵,慌忙推了下慕容景,臉有些發熱。
江玉成彆過臉去,再也忍不住,猛烈地咳嗽起來,且越咳越厲害,身體跟著劇烈地抖動。
安默兒慌忙想要下床走過去看看,被慕容景一把攔住,淡淡道“你才解了毒,不要下床。”
說著,他起身走到了江玉成的身邊,拿了一根乾淨的帕子給他。
江玉成咳嗽中艱難地搖著頭,自己伸出左手去摸了帕子出來捂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