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各樣的獸吼已經清晰可聞,其中夾雜的一些特殊吼叫,似鬼哭似怪笑,淒厲滲人。
人類仿佛對野獸有著天生的畏懼,光聞其聲,都已心神震顫。
村民們緊握手中武器,由於用力過猛,指尖都已泛白。
緊張感在不知不覺中蔓延。有人雙腿顫抖,有人臉色潮紅,還有人汗如雨下,就連村中最優秀的獵戶都不能免俗。
但卻沒有一人退縮,都是一些未曾經曆過戰鬥的農夫,到現在還能慌而不亂全依賴於老村長的舍命激勵。
三人傻傻矗立在角落,目睹著這一切,既迷茫又無措。還是翠花率先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
“咱們要不要幫忙?”
是啊,到底幫不幫忙確實很難抉擇。憑借三人的實力,想來衝出這所謂的獸潮遠離危險應該不難吧。還是否要冒險摻和進去。
扶淵為人老6了點,可他還是個有良知的人,怎麼忍心放任一村老小慘死獸口。
如果隻他一人當然會義無反顧,但要搭上兄弟的性命不猶豫是不可能的。
扶淵還在猶豫不決,烏僮那裡卻斬釘截鐵的給出了答案。
“幫~~”
他的目光一直未曾離開那座祭台,更具體的說是未曾離開祭台上老村長的屍體。
祭台上的那個人讓他想起了曾經嗬護他關愛的村長爺爺。兩個人很像,不僅僅是外形像,為村子能付出一切的心思和氣質更像。
在烏僮的心中,兩個身影漸漸融合到一起。
而那個人的遺言就像是村長爺爺在向他隔空喊話。
所以他才毫不猶豫的給出了肯定回答。
從烏僮思念的眼神扶淵也看出了些意味。
“好,我也是這麼想的。”
粗啞的聲音響起。視線轉向翠花,隻見她滿眼渴望,戰意盈盈,嘴角上翹且還在極力的壓製。
要不您就笑出來得了。
誰說翠花沒腦子,扶淵算是看出來了,提出幫助村民全t是害怕烏僮他們兩人不同意的借口,這悍妞就是為了能打上一架。
而且在翠花的概念裡和人打或和獸打沒啥兩樣,不分親疏不分種族能開戰決不猶豫,不能開戰她也會想辦法開戰。
這也是扶淵懼怕這妞的原因,一旦讓她抓住把柄,她才不管你是不是老大,肯定要先打過再說。
還在扶淵搖頭歎息的時候,兩人已經離開自己加入到防守的隊伍之中。
這下扶淵更鬱悶了,雖說自己也同意吧,但他還沒說呢,這事就這麼給定啦?
合著他好心好意的為兄弟們著想,結果兄弟們沒拿他這個老大當回事。熱臉貼上冷屁股,威嚴何在,以後隊伍還怎麼帶。
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想辦法拿捏住兩人,重新找回作為老大的尊嚴,至於現在嗎,還是以大局為重。
扶淵臉色鐵青的向腰間摸去,結果摸了個空,這才記起自己的武器已經被當掉,想到要赤手空拳去戰鬥,臉色馬上又青了一分。
獸潮還是到了,有高大圍牆的阻擋,讓野獸們無法發揮出衝擊優勢。
野獸隻能翻牆而入,能翻入的野獸多是些豺狼虎豹類,還有一些扶淵也未曾見過。
村民成群,分組應戰。起初有人數優勢,還能占據上風。但隨著越來越多的野獸進入,開始出現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