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的班主任叫張帆,是一個特彆有性格的小老頭。
穿鞋隻穿老京都布鞋,抽煙隻抽黃梅。就是黃盒的白梅。
小老頭有一輛三塔納,無論何時,車裡必定有兩條黃梅在後備箱。
老頭為人開明,懂變通,能和學生打成一片。
王重以前是不抽煙的,後來老頭不知道從哪掏弄來了幾個雪茄,分給了班裡學習比較好的幾個學生。
當時王重的學習成績還是可以的,所以王重也有幸分到了一根。
對比香煙來說,雪茄的醇香更能讓王重接受。
隻不過可惜的是,當時王重總是囊中羞澀,所以一直沒有培養出抽煙的好習慣。
即使是因為被甩而意誌消沉那幾天,王重也因為口袋空空而隻弄了一個五十二度的小瓶白酒。
實在是買不起香煙。
不過現在王重手裡是有錢了的,之前遠威公司拿回來的錢,王重抽走了十幾張大紅票。
王父王母也默許了,估計也是怕王重因為身上沒錢而重蹈覆轍。
班主任也住在縣裡,王重在縣裡的小賣店買了兩條黃梅,四塊錢一盒,性價比超高。
又買了一盒玉溪隨身帶著。
這個身體雖然沒有尼古丁依賴,但是王重對香煙多少還是有點精神依賴的。
香煙放在兜裡,抽不抽是一回事,但一定得有。
又買了兩斤豬頭肉,一斤小燒,一箱牛奶。王重和張健便直奔班主任家而去。
小老頭此時正在家樓下和一群小老頭下象棋,雖然剛開局,但氣氛卻極度緊張激烈。
隻見小老頭大手一甩,把自己的炮使勁砸在棋盤上,大喝一聲,
“我打你馬,你馬沒了。”
對麵的老頭也是硬茬,不服氣的更加使勁的砸棋盤,
“換馬換馬,你馬也沒了。”
看的王重和張健麵麵相覷,以前還沒有見過這麼狂躁的老師呢。
在學校的時候,老師始終維持著那種師德範,什麼時候見過他這麼激烈的打彆人馬啊。
還是王重先開口,招呼了一聲,
“老師,我和張健來看你啦!”
小老頭一回頭,見是王重來了,頓時也顧不上下棋了,連忙起身拉住王重和張健的胳膊往家走,
“不玩了不玩了,我學生來看我了,我的回家去招待招待他們,你們自己玩吧。”
“不行。”
對麵的老頭也是火爆,
“你把我馬都打沒了,說走就走,你想的美,讓我把你另一個馬也打了才能走!”
王重無奈的任由班主任拉著他和張健一路小跑,氣的後麵的小老頭直蹦躂。
小老頭後麵還有幾個人在慫恿他追上來,一個勁的用手戳他,一戳一蹦躂。
回到家,張帆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沒有在外麵下棋那種張揚,整個人的氣質內斂了起來。
“好好好,你小子行啊,藏得深啊。”
張帆使勁的拍著王重的肩膀,一如王重當初以全縣中考第一的成績進入高一時一樣。
王重二人把禮物都放在廚房,三人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班主任家王重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之前甚至來過吃了好幾回飯。
都是因為那時當舔狗,把學習成績拉下了,張帆見他狀態不對,把他叫過來吃一頓飯,順便了解情況。
不過那時候的王重正沉迷在杜貞貞的pua中無法自拔,怎麼可能因為老師的幾句話就無法自拔。
開導了五六次,甚至家長都見了三次,見王重依舊死性不改,搞得張帆實在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