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保安隊長的安排下,反間諜局的同誌順利的進入了校園。
王重跟兩位同誌交代了一下在大禮堂的情況,順便在校警的帶領下,讓兩位同誌看了一下賴在校醫院病床上不起來的陳誠。
“他說他頭疼,要去醫院,在等救護車呢。”
校警也有些無奈,校醫已經對陳誠做了初步的檢查了,外傷確實有,在臉上。
內傷就不好說了,畢竟腦袋的事情,有時候用儀器都檢查不出來。
陳誠的學生,那個在大禮堂被王重懟的啞口無言直接躺地上的女孩,正在陳誠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
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擦乾淨了,但是隻要陳誠一張嘴,就能明顯的看出少了兩顆牙齒,甚至在跟學生小聲溝通的時候,都能聽出言語裡漏出的風。
反間諜局的同誌看到陳誠這淒慘的樣子,也是皺了皺眉,
“還是先送去醫院吧,等會我們跟著去醫院,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有結果的話我會通知咱們校方的。”
躺在床上的陳誠看到校警陪同一起進來,頓時有些激動,
用手指著門外,
“豬他,豬他,鬆手……”
校警強忍著沒笑出來,
“等會你跟這兩位同誌去醫院,剩下的情況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校警畢竟是常駐在學校的人,在不違反規定的情況下,不說優待,至少不會嚴格的控製蘇峰。
而且校警也聽說了這個教授在會議上的一些發言,同樣也很看不起這種披著教授衣服的慕洋犬。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校園,把陳誠直接帶去醫院,隨同的還有他的學生。
兩個反間諜局的同誌在跟校醫和校領導打了招呼之後便也尾隨救護車而去。
校醫辦公室裡,隻剩下校領導和王重、蘇峰幾人。
胡文全此時的表情不複之前的嚴肅,蘇峰這一腳,算是給他踢出了一個未來。
如果讓這個陳誠講完的話,他可能就沒有未來了。
“說說吧,為什麼動手打人?是年輕氣盛還是意氣用事?”
胡文全問道。
蘇峰看向王重,給王重看的一愣。
“你看我乾嘛?問你呢。”
蘇峰低下頭,咬著嘴唇,再做最後的心理鬥爭,
好一會,蘇峰才開口道,
“我很小的時候就沒有媽媽了。”
胡文全抬頭看蘇峰,這件事情跟動手打人好像沒有實質性的關係。
不過蘇峰接下來的話讓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義憤填膺。
“我小的時候,我媽媽沒事老去參加什麼英語沙龍的活動,說是要幫我爸拓展外國市場打下堅實的基礎,但是最後卻跟一個老外跑了,把我家所有的錢都卷的分文不剩,如果不是我爸爸還有一輛車她沒來得及賣掉,我和我妹妹甚至都沒有錢交學費。”
“後來我爸爸把車賣了,給我們交了學費,又買了一輛自行車,大冬天的沿街賣糖葫蘆養活我和妹妹。”
“可能是我爸爸運氣好,最後再次發家了,但是我還是討厭那些老外,更恨崇洋媚外的人……”
蘇峰說完,又低下頭。
他這些話,相當於把自己的好不容易愈合的傷疤再次扒開給眾人看。
胡文全點點頭,表示這個理由是可以接受的。
雖然打人是不對的,但是,誰看到蘇峰打人了?
在濱工大,他胡文全說蘇峰沒有打人,那蘇峰就是沒打。
“行,這次我知道了,以後走路的時候注意點,彆像這次一樣,都知道你想給陳誠教授一個擁抱,但太過激動導致一不小心摔了一跤,還把教授撞倒了。這確實不應該,你自己要好好反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