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縣的票已經買不到了,高速口,王重坐著縣裡的車,接到了不知道怎麼混到這裡的張健。
“義父,果然愛我如子!”
張健也不管有外人在,口無遮攔。
“行了,你趕緊上車,屁話真多……”
王重一腳把張健踹上了車,沒問他為什麼回來,是怎麼回來了。
梨縣高速口全都是人,再晚走一會,王重就怕自己走不了了。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打聲招呼?”
車上,王重看著有點憔悴的張健,無語的問道。
而且,張健回來,正常來說應該是聯係張姨,而不是自己去接他,王重已經懶癌晚期了,張健明明知道的。
“唉~”
張健歎了口氣,
“我倒是不想回來,但是我們學校那幾個校長副校長,非要給我放假,讓我回老家看看父母……”
“他們那點心思,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們要拉什麼形狀的粑粑蛋!”
“買火車和高鐵票是回不來了,還是一個副校長的校友,開車把我送到高速口的,可惜,他沒混進來。”
本來那個校友還想跟著張健開車混進梨縣,但是沒有想到王重竟然親自來接張健,還有人開車,於是在張健還沒來得及邀請的情況下,就直接被王重踢上了車。
王重也是沒想到,張健竟然還有跟自己在濱工大類似的待遇,這可是奉旨放假啊。
“那你這幾天就跟著我吧,正好我帶你認識認識國際知名的諾獎得主,寇沃拉教授。”
“早就聽說這老頭了,但是我倆肯定尿不到一壺裡去。”
張健對寇沃拉教授一點都不感冒,再牛逼怎麼了,沒有一點感情基礎,更不給他一分錢。
自從跟劉淳安接觸了一段時間娛樂圈之後,張健就發現了,做人還是要現實一點,有大腿就要抱緊。
彆的大腿再粗,跟自己也沒有一分錢關係。
慶幸的是,在王重發跡之前,就早早的和王重建立的父子關係。
以華夏的傳統,相比同窗扛槍,這種關係才是最牢靠,最堅實的。
“能不能尿一個壺裡去再說,反正你家是回不去了。”
張健一愣,不知道王重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家早就被征用了,張姨和叔叔,現在在政府大樓打地鋪呢,如果你願意的話,政府應該還是會願意分給你一套被褥的……”
“不是,為啥啊?征用都征我家去了?我家讓外國佬住?然後我一家三口打地鋪?”
張健多少有點不理解這個行為,難道梨縣這麼小的政府裡麵也出了跪族?
“那倒不至於,不過一天三百歐,阿姨和叔叔都是自願的。”
張健不說話了,一天三百歐,換成華夏幣,兩千多呢,還隻是一天的費用……
好一會,張健才幽幽的說道,
“其實吧,我覺得外國友人好不容易來一次華夏,儘儘地主之誼也沒有什麼的。”
“隻恨我家房子少啊!當年讓我爸媽買房,他倆非要把錢都給我存保險裡麵,說是二十年之後能取出來,我恨啊!”
“嗬嗬……”
王重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