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麵前的人一言不發。
看著江寒慘白的臉,江致遠也不想再說什麼重話,隻道,“尚方詠死了,尚家自是不想善罷甘休的,但無論怎麼看,他不敢對你動手,也不期待能讓你以命償命或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但鶯時不同。”
尚家不敢和江家叫板,對付鶯時卻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即便她從頭至尾都是最無辜的那個。
江致遠頓了頓,給了他片刻的思考時間,“有關她的事,你自己處理,我不會插手,更不會幫忙。你母親那邊的意思是,不管你用什麼方式,若護得住她,便暫時不為你擇妻;你若護不住她,就得聽從我們的安排,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子,成家立業。”
這是個挑戰,也是個機會。
培養了他這麼多年,也該獨自麵對考驗,見見真章了。
有想要的人或想做的事,就自己去謀劃和爭取。
若他連鶯時都護不住,那便也不用再說其他的了。
江寒眸光微閃,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江致遠並不給他疑惑的時間,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回自己院子去吧,跪了一夜,讓下人燒些水泡個澡驅寒,再好好睡一覺,彆讓你母親擔心。”
江寒怔愣一息,隨即道,“兒子告退。”
他挪動著僵硬的腿腳,剛走到門邊,突然又聽得身後的人出聲,“等等。”
“父親還有何吩咐?”
江致遠:“你和關庭的女兒熟識?”
“並不熟悉,統共就見過兩三次麵,說過幾句話而已。”
江致遠沉吟片刻,“知道了,下去吧。”
……
這幾日,關月閒來無事便跑到晚香堂去陪青姨娘吃飯或者看書。
小廝去鬆濤苑撲了個空,正準備要離開時,就見主仆倆慢慢悠悠地走了回來。
他趕忙上前。
“見過二小姐。”
關月認出他是關庭身邊的人,於是問道,“可是父親有什麼事情吩咐?”
小廝回應,“小的正是來傳話,讓您去書房一趟。”
關月示意迎香不必跟著,自己順著小廝的腳步往外走,並趁著這個間隙問道,“這次過去為何事,你知道嗎?”
“二小姐,小的不知。”
問不出什麼來,關月作罷,隻加快了步子往關庭的書房去。
他這段時間忙得很,能抽空專門見自己一遭應該不是什麼小事。
出乎意料的,門開著。
關月叩了叩門框,抬腿而入,看著書案後正蹙眉處理公務的人,含笑道,“都說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父親怎還如此刻苦,連炭火都不生?”
關庭抬眸看了她一眼,眉毛一挑,“凍死了,趕緊把門關上。”
他剛下朝回來,衣裳上的寒意才剛剛散儘。
朝服未換,坐在那裡處理公務的樣子十分威嚴,讓關月這麼一攪,才稍微放鬆些,沒那麼緊繃了。
關月依言攏上房門,落座後才問道,“父親找我有事?”
“兩件事。”
關庭也不同她繞圈子,開門見山,“第一件事,折春樓那次,你是真碰巧撞見還是有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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