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被門風震得往後仰了仰,咂咂嘴,招呼旁邊的弟兄守著,自己轉身往外走。
回到房間裡,關子瑤及時送上水,“榮安伯會見我們嗎?”
“他一定會。”
伯府和沈家雖有權勢,可到底受皇恩桎梏。
她們是官家女兒,本就不該隨意被禁足,榮安伯此舉已經越界。
他現在隻怕也拿自己和關子瑤頭疼。
若輕易放人,會丟麵子;若一直拘著,無憑無據,會引來百官議論,宮中冷眼。
權勢本就是塔尖鬆露,俯瞰世間,卻也搖搖欲墜。
她主動遞上台階,榮安伯沒理由不下。
就算談不攏,這麵總會見的。
書房透出昏黃的光,映照在窗外的梅枝上,打暖了半片梅林。
榮安伯雙眼緊閉,屈肘揉著緊繃的太陽穴,鬱色難抒。
聶彌恭敬端上熱乳,“伯爺,時辰太晚了,就不給您添茶了,熱乳能助眠,您喝點吧。”
“嗯。”
他歎息似的應了一聲,卻沒有動作。
聶彌將碗放下,“伯爺,那兩人好歹是關庭的女兒,就這麼拘著,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關庭下午已經來過一趟了,沈家和伯府一致對外,他並未討著好。
但這並非長久之計。
一日兩日還可,時間長了定會有不利的言論傳出。
說他們仗勢欺人,連官員的女兒也是想發落就發落。
現在沈聽雪一口咬定是她們的過錯,要她們在衣冠塚前下跪贖罪,而關家不認,說要此事調查清楚。
他現在頭疼得很。
下午的時候,怒氣上頭也就把人帶走了,沒想到關月也未反駁。
現在騎虎難下的反倒成了他。
聶彌:“伯爺,既然都這樣了,那就隻能查了,夫人和咱們才是苦主,也該弄清楚真相。”
榮安伯沒有立即回答,反是問道,“聶彌,你也是府中老人了,不會看不出來沈聽雪心思一直不怎麼純粹吧。”
兩人成婚前,那些風言風語他亦有耳聞。
成婚後,沈聽雪對他們隻是維持著基本的禮貌,並未真正當自己是伯府中人。
“您是怕……?”
“我是怕真追究起來,伯府的臉會直接掉在地上。”
聶彌:“這……”
他無法反駁。
“伯爺,其實真相也沒有那麼重要,我們隻要找到有利於自己證據就好了。”
榮安伯眸中透出一絲狠意,“關庭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陸淮舟更是一個難纏的主兒。”
正躊躇不決之際,突然有人來報,“伯爺,關二小姐方才讓守衛傳話,說有重要的事要親自同您講。”
兩人均是一愣。
“人已經到了?”
“還未,等伯爺您指示呢。”
榮安伯和聶彌對視一眼,“把她帶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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