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開業一個時辰,已經賺了二百多兩銀子,看客人吃飽喝足儘興而歸的模樣,未來一天賺上千兩銀子應該不成問題。
很快就能把酒樓改造和食材的成本賺回來了。
沈樂言叮囑了清漓他去西南境的這些日子幫他好好照看酒樓,想吃什麼喝什麼彆短了自己。
回屋舍收拾行李時,碰上陳靖過來敲門。
“樂言……你……你怎麼在整理東西?”
沈樂言停下了手裡的活兒,答“我打算離開宗門一段時間,去南邊給酒樓采買點不一樣的食材。”
“是這樣……其實我今日也是來向你辭行的。”陳靖的臉上露出了少許憧憬又振奮的神情,“這是我進入內門以後接的第一個任務,和幾個師兄師姐一起,希望我彆拖他們後腿。”
沈樂言祝福道“等陳師兄順利回來,我請你喝酒!”
“行!”陳靖撓了撓頭,嗓音忽然低下去,“若是我不幸死在——唔唔唔唔——”
沈樂言趕在對方把話說全之前,一個箭步衝上前伸手捂住了陳靖的嘴,皺眉警告他。
“彆立fg!出去做任務前不可以亂說話。”
以他對各種小說電視劇套路的經驗,一般說了這種類似托孤的話的人,最後都沒什麼好下場。
陳靖茫然地看著他點了點頭。
沈樂言鬆開手。
陳靖“……何為fg?”
“一句洋文,你先彆管它什麼意思。總而言之咱出發做任務就得自信滿滿,相信沒有任何困難能打倒我們,不要說喪氣話。”
“好,聽小師弟的,不說喪氣話!那我就回去準備東西……先走一步?”
沈樂言點了點頭。
陳靖走到門前,忽然轉身衝他揮了揮手“小師弟,今日我有兩個同窗搶到了你們酒樓的座位,他們說當真是蘸鞋底都好吃!”
“陳師兄下回帶朋友來,我給你們打折。”
“我就等著小師弟這句話呢!”
一個月後,西南境邊陲小城。
剛剛下過雨,天色還是陰沉沉的,太陽被雲層遮擋,空氣悶熱而潮濕。
集市的土地被雨水澆得有些泥濘,來來往往的行人穿著草鞋,有的赤著上身,有的擼起了袖子。
小姑娘們戴著西南特有的首飾,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笑容明媚聲音悅耳,拿著鮮花推著瓜果叫賣。
幾個小孩子穿著粗布衣在泥地裡嬉笑打鬨,有個小孩不經意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指著遠處脆聲大喊道。
“天上有仙人在飛哎!”
“哪裡哪裡,在哪裡?!”
“嘔——”沈樂言蹲在江雪劍上,暈得七葷八素,捂著嘴乾嘔了一陣,幾乎把胃咳出來,那股翻江倒海想嘔吐的感覺才好受了一些。
從雲熙宗到西南境禦劍而來原本其實不需要那麼久時間。
但是因為他還沒練會辟穀,所以他們經過城鎮總要去吃一頓。之前說好的是他和鄭師兄兩個人去,臨出發的時候卻多了個陸元弋。
每次吃飯陸元弋嘴上讓鄭子珩教他辟穀,其實吃的一點都不比他少!
再加上,陸宗主的方向感也不是特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