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不了的。”蔡婆婆滿臉堆著笑容,“小姐你這模樣呀簡直和侯爺,也就是你的親生父親一模一樣呢,老奴是不會看錯的。”
於嘉荷低聲笑著。
是呀,她的眉眼像極了侯爺,可是卻被人在她的親生母親麵前挑唆,把她當成了侯爺的私生女。
蔡婆婆聽著她的笑聲,總覺得裡麵摻雜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滄桑感,一個小姑娘而已,怎麼會讓人有那種感覺呢。
定了心神,蔡婆婆繼續說道,“還望小姐隨我回府,日後可享榮華富貴,衣食無憂,不必再拘泥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在侯府就算是下人穿的衣服,住的地方,也比這裡好上不知幾倍。”
蔡婆婆說到最後,添了幾分氣勢,十分看不上這個破敗的小地方。
陶杏聽了便低下了頭。
是呀,侯府的丫鬟日子過的都比在這裡好,聽說每月還能領到二兩的月銀,眼下夫君病重,彆說是一個月二兩銀子,一年二兩銀子,家裡也攢不出來,又何苦拖累了小荷呢。
看到陶杏的表情,於嘉荷就猜到她的想法。
不過幾句話就改變了她的想法,都因為她的拳拳愛子之心。
“喲,瞧嬤嬤這話說的,我娘生了我可是全村都知道的,總不能你這空口白牙一套,就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吧,你若不是認錯了人,那就隻有可能是人販子了。”
十二年前陶杏生產的時候有些難產,於山鬆去找郎中的路上,撿到了哭聲微弱的小女孩,看著她就動了惻隱之心,把她帶回了家。
等他回家才發現妻子已經把孩子生了出來,是一個兒子,妻子也傷了身子以後不能懷孕了。
夫妻二人一商量決定收養了女孩,對外稱生了一對龍鳳胎。
好在接生的穩婆,郎中都是仁義的人,把這個秘密埋藏在了心中,從來沒有對外人講過,村裡人自然覺得他們就是親兄妹。
雖然兄妹二人有些不像,可能因為他們是龍鳳胎的原因吧。
從來沒人懷疑過於嘉荷的身世。
蔡婆婆一聽,趕緊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玉佩,“侯府不會認錯的,這枚玉佩就是當初小姐被人拐走的時候放在身上的,如果不是因為它侯府也不會找到小姐。”
她手裡的玉佩正是前幾日陶杏拿著去典當的東西,若不是為了湊齊醫治腿傷的費用,陶杏也不可能拿著這塊玉佩典當了去。
也沒想到自己一個念頭竟然讓閨女的親生父母找了過來。
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閨女的親生父母肯定十分想念她,不然也不會一直找著,這玉佩典當了不過三天就有人上門要人,閨女暈過去了這才作罷,又說過幾天再來接她。
陶杏東想西想,覺得自己的腦子亂成一團。
“你用玉佩來認人就更好笑了,這枚玉佩是我阿爹在路上撿來的,等了好幾天都沒有人回來找尋,這才留在了自己手中,若玉佩真是你的,那你當初為何不來尋找呢,如今張著一張嘴,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不就是想白得一個孩子嗎,天知道你們要拐賣孩子做些什麼肮臟事,我可不敢跟你走。”
“這玉佩可是上好的白玉翡翠所製成,是一個稀罕物,世間少有,若是你不承認自己是侯府小姐的話,那我就懷疑你和當初拐賣小姐的人是一夥的,那就到縣衙說話吧。”
蔡婆婆今天是一定要帶小姐走的,既然說不過,那她不妨上一點強硬的手段,等她見過侯府的繁華之後,就不會再拘泥於這一片小小的田地中。
可是她卻不知自己並沒有唬住於嘉荷。
隻見於嘉荷不緊不慢的從陶杏手裡接過典當的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