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放的火?”眉姨娘顫抖著聲音問道,時隔這麼多年,她終於能為當年的事情給自己報仇了嗎?
“是倩姨娘。”謝老夫人張嘴吐出一個名字。
確是眉姨娘從來沒有懷疑過的人。
“怎麼可能是她?”
倩姨娘可以說是眉姨娘在謝府中為數不多的朋友了,她毀容後還借錢給她去看病,隻是可惜沒多久她就因為得罪了謝老夫人被趕出去了。
眉姨娘不敢相信,一直搖著頭,“你當年把她趕出府了,現在也冤枉在她身上是嗎?”
“一個喜歡攪家的姨娘我肯定不會留著的,自然是把她送出府去了。”
“不可能的,就是你放的火,你不願意承認,現在還把事情推脫在彆人身上。”
謝老夫人緩緩搖頭,已經和這個人說不清了。
“不管你們信還是不信,反正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們,但是你們卻奪走了我最珍貴的東西,這筆賬我也會和你們算清楚的。”
謝老夫人想到自己親生孩子的死和他們脫不了關係就心痛。
她那麼乖巧懂事的一個兒子,因為他們自己內心的想法就斷送了她的性命。
天知道她當時是怎麼過來的,每夜每夜的睡不著覺,白天還要裝作一個沒事人的樣子,要努力的撐起謝府,撫育自己的孫女兒,她是兒子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脈了。
也就是隨著孫女兒一點點的長大,才衝散了她不少的憂思。
“母親,兒子知道錯了,我自己做的事情會去自己承擔的。”謝大爺跪著。
謝老夫人支撐不住,昏迷了過去,不過隻是有些勞累,並不嚴重,修養一下就能好。
於嘉荷看過病,拜彆了謝敏兒。
少女不再像第一次見麵時,那般的明媚,整個人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愁思。
以前她的世界簡簡單單,雖然爹娘不在她的身邊,但是長輩各個對她關愛有加,讓她可以無憂無慮的長大。
到頭來,這些卻隻是一個陰謀,往日疼愛她的大伯父是她的殺父仇人。
於嘉荷走了以後直奔縣衙所去,狀告謝大爺殺她得事情。
她不知道謝家會怎麼處理他們兩個人,但是她要讓謝大爺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等一切塵埃落定已經是三天以後了,謝大爺和眉姨娘對於殺害謝光,謀害謝老夫人,謀害於嘉荷供認不諱,判秋後斬立決。
於嘉荷每天又忙碌了起來,不是在看書就是在義診,隨著她名氣的增大,好多人都慕名而來。
“大娘慢點走啊,回去記得把藥抓了,吃兩服,你的症狀就差不多可以減輕了,到時候你再來看看,我給你重新寫一張方子,拿著去抓藥,在吃兩幅就能全好了,你可千萬不要心疼那兩個錢,這副藥的價格也就是三四文錢,但是你要是拖久了,以後治病可就不是這個價格了,而且也會麻煩很多,還不見得能治好。”
於嘉荷遞給了大娘一張藥方子。
大娘拿著藥方子,走到旁邊一個穿著鵝黃色衣服的小姑娘麵前,“姑娘,這藥應該去哪裡抓啊?”
謝敏兒回答,“大娘,你從這條路直走,到一顆老榕樹底下右轉,順著路走找到一家叫做明藥堂的,你去那個裡麵抓藥,他家的藥價格便宜效果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