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願?”古月伽容眉頭微蹙琢磨起這四個字來。
池江東隻覺得荒謬“這無緣無故的,我們不說,他又怎麼會拿出太初玉髓珠來給徐山山?”
衛蒼灝手上轉玩著一枚鎏金指環,聲音低沉有力“黎燁赫對徐山山向來不待見,眼下雖然她變了,可他們之間又無真正相處過,對於黎燁赫而言,她還是曾經那個討人厭的徐山山。”
嘉善大師卻有著不同的見解“貧僧以為……徐山山既對黎家的事情伸出了援手,那她對黎燁赫定也是做了一些安排,說不準……”
古月伽容一聽,不知想到了什麼,當即神色鬆緩了些許。
“的確,山山向來行一步思十步,不會臨了才做準備,說不準……黎燁赫與她早有我等意想不到的羈絆,隻怕已是對她有了改觀,不妨我們去尋人試一試?”
見嘉善大師與古月先生對徐山山都如此有信心,池江東與衛蒼灝也沒什麼好反對的。
“行,那我們就趕緊去找他。”池江東頓了下,苦惱地撓了撓腦袋“就是找到人後,該怎麼說啊?”
嘉善大師帶著一種超脫塵世的寧靜道“隻要不主動提及他身上的太初玉髓珠,想怎麼講都可以。”
衛蒼灝刹時間有了想法,他眼角下壓帶上幾分冷峻,簡單而犀利“那便從他被徐山山救下說起吧。”
古月伽容微微淺笑“再提一提黎嫋嫋被山山多次搭救、護送回歧和一事。”
池江東也開竅了,他們三人眼神一對視“最後再講黎家與這歧和城皆受徐山山庇護,眼下正奮力對抗!”
很好,欠下這麼多的人情債,就看黎燁赫臉皮有沒有這麼厚不肯還了。
——
巍巍紅塔,長廊內黎燁赫始終昏迷著,而黎嫋嫋則焦慮憂心地一直守著他,封言則與一眾護衛把守四周。
但這並不表示他們兩耳不聞窗外事,城門那邊天上地下所造成的轟動,地動山搖,天昏地暗,他們又不是死人,哪能沒有感覺。
那一場神仙打架,那陣仗那架勢,令黎嫋嫋脖子都仰望酸了,仍舍不得眨眼低頭,直呼“臥槽”,驚叫連連。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能與那麼厲害、天神一般的人成為朋友。
她何德何能啊。
封言這頭也是看傻了,雖然距離有些遠,瞧得不太細致每一個變幻瞬間,但它的衝擊卻依舊足夠震撼他們的。
“啊——”
黎嫋嫋忽地捧臉尖叫一聲,封言被嚇到,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立即趕過來問道“怎麼了?”
“你看你看,我山山姐是不是好厲害,我簡直太崇拜她了。”
見黎嫋嫋指著城門那一頭,一臉花癡樣,封言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嫋嫋?”
忽然聽到後麵有人在喊自己,黎嫋嫋回頭一看,卻見不知何時黎燁赫竟然醒了過來。
“哥——”
她驚喜激動得撲過去,將人慢慢攙扶起來,連聲問道“你醒了?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黎燁赫此時神智還不太清醒,他隻是本能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以示安撫道“我怎麼會在這裡?你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黎嫋嫋兩眼刹時瞪圓溜了,心底一驚“哥,你難道失憶了?”
“什麼失憶?”黎燁赫疑惑地看向自己一身暗帝的打扮,卻又有些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為什麼會在紅塔這裡?
封言上前,他努力克製著情緒,開心之餘也鬆了一口氣“少主,你終於清醒了,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事情了。”
黎燁赫聞言,看向封言。
“哥,你不記得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了嗎?”
“我……”